祝诗意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谈惟瑾:“你来真的?”
谈惟瑾:“自然,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祝诗意:……
她眼下只想向林书简发消息求助:「神隐一年的老公突然想和我落实婚姻怎么办?」
-
祝诗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谈惟瑾已经去公司了。也幸好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并非谈惟瑾,否则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祝诗意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祝诗意很不理解,谈惟瑾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还能镇定自若躺在床上睡觉的!
她昨晚可是翻来覆去折腾许久,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把这笔账从谈惟瑾那儿讨回来。
要不然等今晚上谈惟瑾回家,她一脚把谈惟瑾从床上踹下去?反正她睡相不好,既然谈惟瑾执意要求和自己一起睡,那他就需要承担被踹的风险。
祝诗意套上睡裙,她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全身镜前,祝诗意掀起睡裙对着镜子稍微看了下:一点挨揍过的痕迹都没有。
谈惟瑾罚得本身就不重,她只是当时皮肤有升温的感觉,略微有些痛意,但是那点儿痛感没多久就散去了,余下的只有面皮薄如蝉翼的羞耻。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依然非常羞耻。
她竟然像三岁小孩一样被谈惟瑾摁在腿上教训了!
她祝诗意的英明就这样毁于一旦。
祝诗意气是气的,可她又打不过谈惟瑾,再和谈惟瑾较劲儿恐怕只会被这个男人摁着如法炮制再来一次。
因此她哼唧半天,选择Brunch多吃小半块牛排。
反正哥哥同意了她的旷工“请求”,那她借这个机会多旷两天也没关系的,最近又没有别的项目要赶工。
祝方砚:「既然我们家宝贝妹妹看不上星宸这个项目,不如看看其它的?哥给你选了几个你可能感兴趣的项目,让助理打包发到你邮箱了。」
祝诗意边吃东西,边单手打字:「行,谢谢哥,我下午有空了看。不过哥你就别因为这件事为难路家了,说到底这也不是路家人的问题,底下的人事部招人没把好关而已。」
祝方砚:「哥知道,路总也和哥解释过了,放心吧,哥心里有数。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回家住,和惟谨回沉海院了?」
一提及谈惟瑾,祝诗意连腮帮子都更用力了两分。
牛排被她嚼出了磨牙的架势。
祝诗意:「哥,我印象里谈惟瑾也就比你大一两岁吧,他的行事作风怎么跟个老古董一样?这不科学。」
都什么年代了,谈惟瑾竟然还秉承着老一套教育人的方式!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简直一点君子风范都没有。
祝诗意哼哼着。
祝方砚:「谈家家风的确与家里有所不同,在某些方面谈家确实更严谨一些。咱们家向来自由为大,不信你想想从小到大爸爸妈妈是不是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不都是你想要什么家里就给什么。谈家不一样,惟谨和我们的生活环境到底还是有差异的。怎么忽然这么问,惟谨欺负你了?还是你觉得和惟谨合不来?」
祝诗意:「那倒没有。我昨天不是在路氏集团碰到谈惟瑾了嘛,没想到他会偏袒我。」
祝方砚:「傻姑娘,你是他老婆,他不偏袒你,难道还要偏袒外人?」
祝诗意:「这世道偏袒外人的渣男又不是没有,我看云城满大街都是哥你说的这种人。」
祝方砚:「但绝对不可能是谈惟瑾。好了,哥哥待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有事给哥哥留言。看上哪个项目就直接联系助理,他会去办。」
祝诗意:「知道啦,哥哥拜拜。」
既然不用去公司上班,祝诗意决定今天在沉海院将摆烂贯彻到底。
晌午日头正好,迎面而来的风不似夜晚那么寒冷凛冽,而是沾着头顶阳光的暖意。由此,祝诗意就命人将她喜欢的那张贵妃椅搬到了小花园,她要在外面晒太阳。
这张贵妃椅还是谈惟瑾送给她的,据说价值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