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穿过男人身躯的围挡,走到主位上坐下来。
却架不住他手臂一抬,腰后再度抵上大案,动弹不得。
“谁说错过了?”
他面色显然阴沉几分,“我这不是找到你了?”
“真巧,你还和离了。”
闻蝉有一瞬晃神。
迷失在他晦暗专注的眸色里,连他越靠越近都忘了挣扎。
他的吻似有魔力,让自己十二年蹉跎如一潭死水的心,重新荡起涟漪,有了想要爱人的冲动。
“不行。”
这次他的吻很轻,并不深入,在间隙里,闻蝉能噙着泪呢喃。
“不行。”
可她每拒绝一次,他就更专注地吻下一回。
用着最温柔旖旎的法子,逼着她束手就擒。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缓缓淌下,还是说:“不行。”
他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
因为我配不上你,闻蝉甚至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勇气。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海晏,想起那个男人口中魂牵梦绕,却在看见自己满是疮疤的身躯后,消磨尽了一切。
她好怕三公子也对自己失望。
人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事端,是要有一点盼头钓着,才能全心把日子往下过的。
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盼头。
无需兑现,他在自己心里就好。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她颤声说了个谎。
“撒谎。”也被他毫不留情揭穿,“你不喜欢,抱我作甚?”
哦,闻蝉哭昏了头,忽然反应过来,方才虽然是他先吻自己,却是自己先转身抱他的。
“就当是,是成全年少时妄想,我从前没抱过你,心中总觉遗憾;如今如愿以偿,也就没什么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垂眼睨着自己。
那眸光深而利,仿佛能破开自己胸膛,现出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