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心安理得抱一抱他。
倘若他说明有家室,有孩子,她就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愧对他对自己七年的教养。
男人的手抚上她脊背,是那样宽厚叫人安心,顺着脊骨缓缓向上,在她后颈处停留片刻,便拊住脑后。
忽然,迫使她仰头,灼热的吻落下。
闻蝉始料未及,下意识伸手抵在他胸膛,却使不出多少力气。
鼻间满是茶香,和他的气息,渐渐交融,不分彼此。
或许记忆中的他,身上也总是带着些许玉叶长春独有的气息,才叫她一嗅到,便觉被安抚。
吻愈烈,她几乎要缠到人身上去,与他合为一体。
却在他大掌落在腰间之际,倏然清醒。
“好了。”
她别过脑袋低下,男人的手还扣在她腰后,紧紧箍着她不许逃离,因而将手臂从人肩头抽回,放回身侧也是费力的。
她又去推男人胸膛,这次真心许多,“你回去吧,就当没来过。”
谢云章低喘着,促起眼问:“若我不肯呢?”
“同一个和离妇纠缠,于你没好处。”
“好处?我要什么好处?”
男人似怒又笑,强硬执起她的手,贴到自己心口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找不到你,我的心就像死了,很久没有这样跳过了。”
闻蝉不敢置信,“你……你还在找我吗?”
“是。”
“十四年,一直都在?”
“一直。”
眼眶酸涩,湿汪汪一大团泪,怎么忍都忍不住,珍珠一般滚下面颊。
他怎么会一直都在找自己啊?
自己于他,不就是一个养来取乐的奴婢,适宜做妾的玩物吗?
现在他说找了自己十四年,她竟和人错过了十四年。
闻蝉不想深究此事的真假,哪怕他只是随口编了句话来哄自己,自己也甘之如饴,情愿受骗。
可理智还是牵引着她,把男人推开。
“找到又能如何,错过就是错过了。”
当年的自己配不上他,如今将要老去,又和离带着一个女儿的自己,更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