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韫顺手推开衣柜,嗯,和家具不相上下的配色。
她刚准备关上,眼前忽而一亮。
衣柜的配饰区,有一处稍稍倾斜的展示台面放着她送的围巾,和一旁挂成一列的围巾形成了鲜明对比。
黎知韫都没察觉到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轻轻阖上衣柜。
踏出卧室,许孟宽已经洗好衣服,在厨房做饭。
他的肩头披着窗外斜打入内的阳光,天然镀了一层金边,原屋自带的灶台对他来说似乎矮了点,他不得不低着头,后颈顶出一道棘突。
腰间的围裙系出一道漂亮的腰线,黎知韫下意识屈了屈手指,昨夜难耐之际,她有抬手去推他腰腹,又热又硬,像灼人的铁。
“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听见动静,许孟宽扭头向她笑了一下。
嗯,一穿上衣服就人模人样又温柔又体贴了,黎知韫在心底小小地鄙夷了他一下。
早餐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牛腩面,许孟宽将面端到她面前,分她一双箸,嘱她一句“小心烫”。
好平常的场景,却莫名让黎知韫心动了一下。
“好吃吗?”在她尝了第一口后,许孟宽问。
“嗯!你手艺好好哦。”
牛腩炖得软烂,细面筋道,汤极鲜美。
许孟宽看起来颇为受用,但还是语气故作平淡道:“喜欢吃的话,以后随时可以给你做。”
黎知韫单手托腮去看他。
和许孟宽在一起的话,好像还蛮赚。
会洗衣,会做饭,会任她欺负,但也会在床上欺负她——
嘛,说不好是不是愿打愿挨。
“其实我以为,你会生气。”许孟宽突然道。
“啊,气什么?”黎知韫匆匆咽下好吃的面,抬起脑袋道。
“我昨晚好像有点失控。”
哦,那可不是有点,是非常。
在昨天之前,她万不会信许孟宽酒后居然是个话痨,还是个小心眼的记仇鬼。
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每天只能说多少字的指标,因而格外惜字如金,结果几杯酒后,简直教人大跌眼镜。
见她没有应声,许孟宽小心翼翼问:“……没有弄疼你吧?”
黎知韫茫然地眨眨眼,两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但说他那时失控,似乎也没错。
他极喜欢吻她,从额头一路密密向下,还坏心眼地用牙齿轻碾她敏丨感的腰侧。
她情不自禁扭成了一条泥鳅,半撒娇半求饶地推他脑袋,却被他强行圈住一双手腕,径自推上。
她成了案板上的面团,被强行抻开,略略拱起可怜的小腹,好似在有意迎合。
回过神,黎知韫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