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虾,视线一直在电梯和旋转楼梯上打转。
就在桑茉莉已经急得坐不住了,楼梯口,木法沙叼着烟迈着长腿走下来。
小姑娘‘唰’站起来,吧嗒吧嗒跑过去仰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是不是治不好了?”
说得眼泪汪汪的。
男人脾气凶烈向来粗暴,只是在茉莉面前用尽所有耐心,他蹙眉扫了眼餐桌,餐盘几乎就没动过。
他健硕臂膀如锁链,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箍得严实。
“又不听话。”
坐回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已腿上:“急什么,先吃饭。”
“快放我下来!”
那么多佣人在呢,坐在腿上太羞人了。
她小腰扭来扭去非要自已坐回去,被木法沙布满厚茧的手摁住腰:“就坐这,边吃边听。”
男人笑容坏意,声音暗哑:“宝贝又软又嫩。”
还很香。
一句话,死死拿捏,她乖乖坐在腿上。
小姑娘脸蛋泛红,眸色水润,“那我吃饱了,你快说吧。”
缓了片刻,木法沙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大掌极其不安分地在腿间游走。
“医生会诊完得出跟我之前设想一模一样的结论。”
“宝贝,你的耳朵可能不是病理性的问题。”
桑茉莉万分错愕,“什么意思?我的耳朵不是……”
男人眼眸暗流汹涌:“不是生病,是你情绪崩溃导致的。”
她已经彻底怔住了:“是爸爸去世,所以我才……耳朵出现失聪吗?”
“嗯。”
木法沙喉头轻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街头枪声导致的刺激鼓膜,也有可能是你爸爸当时叫你的声音。”
“种种可能性会让你在后期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出现相同的应激反应。”
“我的茉宝宝,你已经是最勇敢的人了。”
木法沙俯身亲吻她的发旋,没有说出医生那句——
‘其实病理性对症下药反而有具体恢复的时间,也有具体的诊疗方案。
可惜这心病是最难医治的,家属和病人都要做好永远不可能恢复的大概率。
’
桑茉莉垂着脑袋,小手死死揪在一起:“那记忆呢?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会慢慢做催眠唤醒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