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我拉住蒋蔚然的胳膊,“我们是夫妻,对不对,今天领证的。所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所以,我的孩子,请你救他,不不不,求你,求你救他。”
别无所求。
谁救我的孩子,谁就是我的恩人。
蒋蔚然摸了摸我的脸:“好啊,你跪下!”
我没有犹豫,一点点下跪。
双膝跪地的瞬间,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跪下是做什么?”
“求你。”
“求我做什么?”
“救我孩子。”
“你是谁?”
“江荼蘼。”
“我呢?”
“蒋……我丈夫。”
蒋蔚然哈哈大笑。
他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人,黑暗成了这样。
我的人生有多悲哀才会遇到江汓和蒋蔚然这两个人。
……
之后的日子,蒋蔚然到哪都带着我,偶尔大发慈悲让我看看孩子,
江汓没有出现过,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对这孩子关不关心。
但我知道他没有真心找过我。
如果他真的要找我,他不会找不到。
江津帆一直住在医院里,他没有大的反应,却也常常低烧。
缺少肺叶,大脑也没有完全发育好……
可能只有我的孩子,才会这样一出生就坎坷。
常常夜不能寐,每次刀放在手腕上,都没有决心。
我不怕死,我最怕的,是我的孩子长大之后父亲不认,母亲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