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像有一只爪子,时而抓他的大脑皮层,时而挠他的大脑神经;爪子尖锐的指甲似乎直接戳进脑室,搅碎脑叶。
疼痛的粗喘间,他摸向流出液体的鼻子。
摸到一手鲜红的血。
“啊……”
伴随来路不明的低鸣,脑子里的爪子刮他的颅盖骨。
痛入骨髓。
他不得不双手抓自己的脖子,发泄痛楚的折磨。
脖子被抓出血,他不自知,越抓越欢。
脑海里呓语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的意识像是放在烈日底下的冰块,快速融化。
他抬起头,灯光直射流血的眼睛和鼻子。
他两眼翻白,呆呆地站起来然后转身,僵硬地走向楼梯口。
凌晨时分,夜色最浓时,街上的噪音终于有所消停。
斑斓的霓虹灯灯光,依旧射进素色的卧室。
施诗好不容易睡着。
然而做了一个血腥的噩梦。
一个男人死在某栋楼的楼下,脑子开花,遍地是血。
耳边隐约传来高傲的冷笑。
天刚亮,月白的天边浮现一线金色的阳光。
敲门的声音响彻楼层,自然也把施诗吵醒。
门外的人在她的意料之中,是沈肆和他的搭档。
沈肆的眼下呈现淡淡的乌青,线条硬朗的下巴长出青色须根。
他熬夜了,并且心情很差。
“施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施诗一瞥照片,抿紧唇。“认识,是经常巡逻这栋楼的保安。”
“你为什么记得他?”沈肆如同猎杀的鹰隼,犀利地审视施诗的微表情。
“和他说过几句话。”
“就这样?”
施诗冷若冰霜:“沈警官,希望你有审问的资格。”
“当然有。”沈肆一手推开铁门,挤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