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心里叫苦不迭,却知道横竖得不着好了,好歹得把眼前事敷衍过去。
他们走到三夫人面前,行礼道:“三夫人,小的们也是不得已,得罪了。”说完便要动手抓人。
三夫人从头上拔下一直金簪,胡乱挥舞着,“我看谁敢!?都给我滚!”
老太爷快被她气疯了,扬声唤来这边粗使的婆子,指着三夫人,“把这忤逆犯上的东西给我抓起来,关到柴房!迟一些我便带她去见官,告她忤逆不孝!”
粗使的婆子的态度可比护卫们干脆,直接卷起袖子,就冲着三夫人去了。
“下贱东西!凭你们也敢动我?!”三夫人也快被气疯了,手里的簪子胡乱地戳到婆子身上。
院中一时闹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片刻后,院门口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语声未落,景竹向松便已带着护卫齐齐进门来,分列两旁。
先前闹着的人们都愣了愣,院中陷入片刻的死寂。
谁都拿不准,来的是萧拓还是攸宁。
攸宁款步走进门来,筱霜、晚玉、秋月跟在身后。
“攸宁!”三夫人看到救星,立刻委屈起来,眼泪掉下来的同时,拔腿跑向攸宁,气喘吁吁地道,“父亲要处死我的随从,还要把我关到柴房,再送到官府。”
攸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有我呢。”又拿过她手里的金簪,给她别到发间。
三夫人用力点头,眼泪却掉的更凶。
秋月上前几步,扶着三夫人到一旁,帮她拭泪,低声劝慰。
攸宁走到老太爷近前,并不行礼,从容地问道:“老太爷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知会家里一声?”
“我的行踪,何时起要向你交代了?”老太爷反问。想起回京这一路,真是一脑门子官司。倒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是直觉使然,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
他所能想到的,只能是萧拓做的好事,因此开始在路上走走停停,尝试着把人甩掉。
后来,一个小有名气的道士与他不期而遇,强拉着他去了道观。
道士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他一起抄写一百部经书。作为道教的俗家弟子,他怎么能推脱呢?硬着头皮应下来。
期间又收到了心腹的信件,说樊氏被发落到了庄子上,境遇很是凄惨。
他心急的不行,却又不便告知那位道士,装了一场病,说京城有大夫能开出对症的药,这才得以离开道观,从速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