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别开脸,双唇轻羽般扫过她脸颊,“我也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攸宁明知推不动他,还是做着无用功:一腿猛地弯曲,膝盖发力装在他腹部。
萧拓蹙了蹙眉,随即身形一偏,大喇喇跨坐在她身上,双唇毫不犹豫地落下,去捕捉她唇瓣。
攸宁立刻变成了一只暴躁的猫,别开脸去,用尽全力挣扎。酒精麻痹了头脑,她甚至不记得要拒绝他靠近的理由,却知道必须如此,如同本能。
一张美人榻上,夫妻两个以暧昧的姿势纠缠抗衡,不消多时俱是低低喘息起来。
攸宁狠狠咬住了萧拓肩头,拿出了宁死也不松口的执着。
萧拓却在此时觉出自己举动已迟缓失力。
还是她狠,一杯加了酒膏的茶水的威力,超出他预计。
他抬手推她,她还是不松口。
服了。
他随她去。
她也真不好意思一直咬着,觉着差不多也就松了口,别转脸。
萧拓没好气地除掉外袍、蹬掉鞋子,终是意难平,躺下之后冷眼看向她,她却已堕入梦乡。
说你是小疯子,你还真就疯给我看,这叫什么事儿?他腹诽着,吻了吻她的唇。
美好感触再次体会到,重重的咬一点点演变成了辗转吮吻,片刻后,也就罢了——得不到回应的事儿,再怎样美妙,也不像样。
攸宁醒来时,晨曦初绽。她是被热醒的,酒在体内引发的燥热,加上与某个人合盖一床被,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蹙眉撩开被子,揉着眉心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在萧拓怀中。
萧拓精瘦的上身清晰呈现在她眼前。
攸宁有点儿懵: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看自己衣物,倒是整整齐齐。
攸宁推开萧拓,坐起身来,趿上睡鞋。周身乏力,难受得紧。
到了外间,找不到水,唤小丫鬟送来一茶壶温水,连喝几杯才不再口干舌燥。
可是到了天光大亮时,萧拓还是没醒。
他有事没事?是放心安睡还是喝多了?
攸宁拿不准,坐到床边,拍他的脸,“醒醒。”
萧拓不耐地蹙眉,脸微微侧转,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