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睡,等到出事了,景竹或向松自然会来唤他。但是那样也不好,她总归要担点儿干系,这样就不如自己把他快些弄醒,他早些离开,自己也轻松些。
就当他喝多了,攸宁命丫鬟备好醒酒茶。
茶晾凉之后,她端在手里,捏开他下颚,给他灌了一杯。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抿唇微笑,心想你也有今天,如果现在给你一刀,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萧拓?”她用力摇他。
萧拓倏然睁开眼睛,她含着戏谑的笑颜入眼来,十足的神采飞扬。她这般灵动的一面,着实赏心悦目。
攸宁吁出一口气,“总算是醒了,快起来,已是辰时了。”
萧拓心念数转,已将昨夜记忆迅速梳理了一遍,见她要走,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施力将她带倒在身侧,“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说什么?”攸宁不解之余,手腕用力翻转,挣脱他钳制,便要跳到地上。
萧拓则环住她腰肢,将她猛力带回怀中。身形翻转,他欺身压住她,双腿绞住了她双腿,又将她双臂反拧,一手扣住她双腕。
攸宁又惊又恼,甚至有些怀疑他之前是装醉——刚醒酒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无从挣脱,只得忍着气问道:“我怎么你了?你是不是还没醒酒?”
“咬我,你欠我一句抱歉。”
攸宁这才知道,他肩头咬痕是自己所赐,汗颜不已,嘴里自然还是要为自己开脱:“那一定是你不安分在先。”她可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等事。
这样的答对,意味的只能是她将昨夜的事情全忘了。萧拓视线自她眉宇下落到她唇瓣,“我碰不得我的夫人?”
攸宁答得毫不犹豫:“现在碰不得。”那点不自在立刻烟消云散,只怪自己没有更狠一点。
萧拓面容离她更近了一些,近到她能清晰感知他鼻息。
攸宁紧抿了双唇,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感知到他呼吸急了些、热了些,她不敢再动了。
“给我亲一下。”萧拓视线又锁住她唇瓣,语声柔软了一些,作乱的手也到了她肩头。
亲吧亲吧,亲一下又不能死人。又不是没亲过。她腹诽着。
他的唇覆了上去,在她清醒的时候。
她侧开脸,睁开眼看住他,没忘记他说的是亲一下。
萧拓却扣住她后脑,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眼睑。
她不自主地又闭上了眼睛。
他再度吻上她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