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懿也不是个笨的,但他却甘愿黄粱一梦,哭哭唧唧的跳入她的圈套,心里的孤寂和苦闷该是有多沉。
楼清莞决定先稳住他的情绪,他像是初生牛犊,极度缺乏安全感,离开不开母亲,对母亲的一言一行很是在意。
如果她以母亲的身份和他谈判的话,应该能事半功倍吧。
又过了两天,楼清莞实在熬不住了,她有时间跟高懿耗,可方如海还生死未卜,她哪里还等得住。
她又一次和高懿说了离开的事,这次高懿显得淡然多了。
许是出于对楼清莞这个娘亲的尊重,他用词用句谨慎得体。
“娘亲与方公公伉俪情深,孩儿很是理解。不过,不是孩儿不放娘亲下山,而是山顶积雪不化,大雪封山,若娘亲执意下山,怕是连山都没出成就冻死了。”
楼清莞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山,冷几天热几天,一会儿鹅毛大雪,一会儿草长莺飞,实在诡异的很!
她望着窗外雪花,情绪焦躁。“雪什么能停?”
“这。。。。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呀,孩儿一介凡人,哪儿能揣测得了天意。”
楼清莞眉头紧锁,良久长叹道:“懿儿,公公是娘亲的夫君,如今他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为娘如何能安心。日后你成家了,有了妻女,兴许能明白为娘此刻的感受了。”
她语重心长:“娘亲不会抛下你独自离开的,既然应允了你,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懿儿,你要相信娘亲。”
高懿笑了笑:“孩儿明白。”
“娘亲放心,孩儿已经派了人手去劫狱了,一定会把方公公毫发无伤的救出来。”
楼清莞半信半疑,到底没说什么。
又过了两日,高懿突然告诉她方如海已经被他的人救出来了,现在人很安全,就是受了点皮肉苦,养个几日便能好。
楼清莞乍听之下喜出望外,过了会儿就眼眶发烫。
公公仇敌众多,他在狱中这些时日一定被折腾狠了。他的身体才刚有起色,如今却又。。。。。。
这种时候不能和他同甘共苦,还算得上是他的夫人吗?
偏偏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雪一阵阵下,好像铁了心不让她走。
她心里愁闷,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干脆给自己找了许多事情做。
这山顶除了她和高懿外,还有个闷油瓶似的男人。每日就是他去山里打猎,把猎物带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