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船上的女人们,一丝不挂的赔笑,谄媚的舞动着水蛇腰。只求得男人的一丝怜悯,即便是年老色衰的母亲。
欲壑难平,拔高的呼叫渐渐走调,断断续续的吐出呻吟。
姜哥儿被翻来覆去的折腾,那些柔软的姿态根本不能照搬到他的身上,下体麻木的近乎要丧失感知,内里被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冲刷却怎么忽略不了。雄精沉甸甸的凝集在小腹,饱胀的像是怀了。他前面什么也射不出,刺痛的要掉出眼泪。连手淫都厌恶的人却被迫在男人的侵犯中管不住自己。
酥麻的快感在顶撞中溢满,到达顶点的阴茎顺畅的拔了出来,下坠的液体吓坏了姜哥儿,短暂失去收束力的括约肌让流淌的过程直白的展现给本人,宛若失禁的经历让他艰难的抽噎起来。
“我错了,饶、饶了我吧”
他开始害怕了,求饶磕磕绊绊的说出来,却又被人瞧不起的驳回,唇齿被姜玉阳尝鲜似的挑逗,被迫让对方舔的满脸涨红。
戏谑的看着木讷寡言的样子在床上变成另一幅模样,光明正大的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妻子,自己拴着绳子领到岸上的狗,这辈子都是自己的狗。
桂芹有着难以启齿的恐惧,源自偷窥而来的秘密。少女怀春时恋慕过姜哥儿的皮相,却也早早地知道了那白面先生两面三刀的实质。长夜漫漫,她想起多年前被村子里的二流子抓着去闹洞房的自己,在那个戳破的窗户上看见的景象。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想逗逗脸皮薄的她,却不知她看到些什么。推搡着要她讲,她只顾呛声,逃也似的回了家。谁都不知道,被迫落脚的异乡客娶了一个新婚夜抱着被子痛哭的女人。
石女赤裸着上身,求他,却只得到似是而非的笑。
那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面的家伙,他从未在乎自己的妻子,也不在乎这个落脚的地方。石女是生是死,都能轻描淡写的翻篇而过。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谁有能在在乎呢,更何况她是个孤女。姜哥儿的继母便是茶烟饭后的谈资,即便是姜哥儿本人,都未曾接触过多少。
我哑口无言,竟有几分光怪陆离之感。好像她嘴里说的姜哥儿和我见到的听到的都不是一个人似的。我越是探求,就越糊涂。开口想问问那夜之后,姜玉阳的去向,面前的女人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见过他的。”
我见过他?
我笑不出来了,磕磕绊绊的跨过门槛,在黄昏时火烧云的绚烂中看见男人紧紧抿起来的双唇。
他似乎有话同我讲,最终却是一句也没有交代。
我无端生了心病,对于所谓见过姜玉阳那件事。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这村子我起初跟着导师来过,山路崎岖,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穿过林地的时候险些迷了路。若不是遇见采药的队伍,也许丢人的上一次社会新闻也不一定。也是那个时候见过生哥。我摸了摸下巴,沿着记忆里的老路往山上走。
老屋还在,却是蒙尘了,推门的动作还没完成,身后人却是力道惊人的反钳制住我。“来这里做什么?”姜哥儿阴沉着脸,询问着我。
“来看看恩人。”我皮笑肉不笑的仰着头,“这老头不会姓姜吧。”
我发誓,我嘴贱这毛病再犯我就自己扇嘴巴。这长记性的经历我永生难忘,姜哥儿拎起我的领子,将我丢到一边,人滑了半米,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挂了一脸。然后这个不像和我多言语的家伙手脚麻利的拆房子,值闹腾的我呼吸不畅。我瞧见了尘土飞扬中的一口棺材。丧葬文化我也是略有涉猎,对着柳木的边角料心口发紧。
柳树是不结籽的,寻常人家不想沾染那个晦气,怕有断子绝孙的说道,定是积怨颇深,才这样阴损。姜哥儿是村子里有名气的木匠,怎会犯浑呢?榫卯结构巧劲在于不用钢钉也能扎实的将棺材封住,甚至原则上出去暴力打开几乎稳健的不行。但我不敢再去端详那挥舞着工具,一下又一下封棺的男人。
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我都没敢再去招惹那个可怜人,侧脸因为过敏肿的老高,勉勉强强的抹着药膏。我也想早点回去,毕竟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要说真的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是生哥了。我又在老地方看见他,人背对着我和老人笔画什么,旱烟的烟叶抖落到地上,他也没管。
大概是同他讲话的人看见了我,男人扭过头,讶异的看着我的这个方向。
我笑了笑,招呼着生哥到身边坐下。我这张破相的脸许是很好笑,他的眼睛几次从上面移开。
“还寻思你叫人埋了,连声消息也没留下来。”他说,有几分怨怼的意思。
“哪能呢,你要知道祸害遗万年。像我这样的祸害,老天不敢收的。”我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的抿起嘴角。
“问出结果了吗?”他歪着脑袋有些迟疑的看着我。
“当然啦,我可是实干派。这种陈年秘辛多有意思啊。跟唱戏的似的。”我舔了舔后槽牙,继续着没心没肺的笑。勾着手指叫他凑得在近一些。“生哥,不是我说啊,你没发现你弯弯绕绕吹嘘半天的传奇故事有个挺大的漏洞吗?”
“啥啊?”他倒是迷茫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有些憨傻。
“你说,这船上若没有女人了,那养子脖子上的胭脂印哪来的?”
他马上换了一副顿悟的样子,点头如捣蒜。
良久面色复杂的欲言又止老半天,最后语气饱满的回了我一个:“草。”
“你的情况我略有耳闻,最近有遵循医嘱按时吃药吗?”冯岩征侧过身,看向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的青年,温和地询问道。
“有,但睡眠还是很差。能用的办法都试过了……白天有时候还会有些恍惚。”青年应声抬起了头,脸上是让人忽略不了的疲惫,他漆黑的双瞳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透着一种让人生畏的凉意。
听到这样一番答复,冯岩征沉吟片刻,在脑中飞快地理顺着青年的状况。他并不是这里的常驻心理医生,反而是接了上一任的烂摊子,这个名为薛胧的年轻人在这学期已经前前后后预约了两三次看诊,比起同龄人焦虑着升学难题、就业压力或是情感冲突的日常琐碎,薛胧的问题已经糟糕到让冯岩征担忧他的精神状态了。
两个人并肩而行,很快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摸出了诊室的钥匙,冯岩征招呼着薛胧坐下讲话。
“进来说吧,前几天心理中心这边被研究生占用做实验了,可能有些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什么,来的次数多了也就熟悉了。”薛胧摇摇头,语气还算得上轻快。他似乎对自己频繁来看心理医生的事有些无奈,嘴角挂着勉强的笑,主动找位置坐了下来。
有了照面的机会,冯岩征才来得及细细打量这个年轻人。薛胧长的十分高大,粗略估计要有一米八五。身材遒劲有力,短袖露出的臂膀覆盖着一层结实的肌肉,那线条极为流畅,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不无合理的推测,是个经常往外跑的主。他的肩宽比又十分优越,不会让人一眼看过去过于粗犷,类比起来更接近健体的那种审美要求。脸也是很有个人特色的那一挂,带着明显的侵略性。眉毛浓密,内眦大眼,眼型整体偏圆,眼尾微挑,轻微的下三白。山根明显,鼻梁高挺,但是鼻尖些许的肉感又让面部整体的气质变得钝感,像是一把未开刃的刀,锋芒蛰伏。
薛胧由着冯岩征的探视,敛眸扫过他胸口的铭牌,开口道:“冯医生觉得我的状况应该怎样处理比较好?”
冯岩征的手指正捻在病历单的一角,他有些迟疑的说:“我并不是很认同那位对你病症下的结论,会导致幻听幻视的病症有很多,而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至于药物辅助治疗,虽然必要但看样子也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