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邢文杰前几天还一起喝酒。
听闻辅宰缺钱后,咬着牙献上八十万两白银。
结果刚拿完自己的银子,反手就狠狠捅了一刀。
这帮该死的文官真是贱的卖不上价钱,若不是功夫不到家,真想一刀一个全宰光。
沈相没理会将死之人的挣扎,掷地有声,“来人,立刻拖下去带走。”
说完,看也不看钱钧,继续端着护板站好。
没一会儿,又有人站出来。
“启奏皇上,微臣有事上奏。”
“准奏。”
“皇上进学已余一年,叶太傅夙兴夜寐,呕心沥血,乃天下文人之楷模。”
“然,他老人家近来身体不适,急需人分担杂事。”
“微臣斗胆进言,举荐翰林院编修邢文杰辅助太傅讲学。”
“邢卿有何过人之处?”
“邢编修出身名门,博采众长,兼收并蓄。
“高风亮节,威武不屈,富贵不淫,”
“进退有节,诚信守礼,实乃文人之表率……”
这人还想滔滔不绝夸人,姬祁安忍无可忍打断。
“叶卿,此事你怎么看?”
“莫非你也觉得自己年老体衰,力有不逮?”
这件事,沈辅宰已经和叶太傅商议过。
但是听到问话,他还是感觉火大。
自己文坛大儒,才高八斗,难道还教导不好一个孩子?
为什么要找别人讲学?
小皇帝不喜欢自己,难不成会喜欢邢文杰那个小白脸不成?
“圣上,此事你自己决定就行,老臣没任何意见。”
他避而不谈自己力有不逮的拷问。
冷冷撂下这句话,别过脸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姬祁安若有所思,“此事关乎社稷,非同小可,”
“不能着急。”
“朕仔细考虑几天,权衡好利弊后再告诉你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