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拢钱钧,他比京畿大营更重要。”
姬祁安瞪大眼睛,“收拢钱钧,为什么还要给他下绊子?”
“这不是结仇吗?”
时景耸耸肩,一脸无辜,“跟他结仇的是沈辅宰,而我们,是拯救他的恩人不是吗?”
姬祁安:真的不会打吗?
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翌日上朝,姬祁安忍不住偷瞄钱钧。
有些不安,还有些心虚。
沈辅宰将这一幕收入眼睑,立刻递给门下之人一个眼色。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唱礼太监的声音刚落地,邢文杰就挺身而出。
行礼后直接开炮,“皇上,微臣弹劾京畿大营指挥使钱钧钱大人,贪污军饷,伪造军功,残害百姓。”
“可有证据?”
“有,”邢文杰不慌不忙掏出东西,“圣上,这是京畿大营账册,以及京畿大营数千将士联名上呈的血书,请您过目。”
时景接过账册,匆匆瞥一眼,视线就落到最近支出的八十万两白银那行。
破案了,难怪沈则如那个老狐狸银子给的那么痛快,原来钱是别人的。
不动声色地扫视一遍大殿,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帘后,恭敬地将账册呈给姬祁安。
“请皇上过目。”
姬祁安点点头,绷着小脸默读内容。
看到八十万两白银的支出后,也差点没绷住表情。
意识到自己差点朝堂失态后,立刻坐直身体,“国有国法,沈卿,此事你怎么看?”
“作奸犯科之人绝不能姑息,此事交给大理寺查办。”
“先将钱钧退帽脱靴,收押进牢,若一切属实,按律行事。”
“皇上,臣冤枉啊。”
钱钧本来老神在在,突然祸从天降,人都吓傻了。
反应过来后,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明察,臣绝对没做过这种事。”
“赤裸裸的陷害,有人觊觎臣的兵符,故意残害忠良。”
“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以袖掩面后,钱钧恨意惊人的看向沈则如一脉的方向。
钻营之人,必精通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