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大人,沈辅宰家的管家想求见你。”
顿一下,视线略过小皇帝,才继续解释,“他带了五辆马车东西过来,手下人以车辙深度推算,怀疑是银子。”
“至少十万两以上。”
“才十万两?”
“银子全留下,”时景表情不变,“另外转告沈管家,本座忙的很,没空见他。”
“是!”
小太监离开后,姬祁安立刻问出疑惑,“伴伴,沈卿为什么给你送银子?”
“他跟咱们不是敌人吗?”
“莫非想陷害你贪污,然后利用权势把你抓进大牢处决?”
“因为他想拉拢我。”
“拉拢?”
姬祁安瞪大眼睛,“伴伴,他脑子进水了吗?”
“恰恰相反,他是一位足智多谋的老狐狸。”
“怎么说?”
感知到小团子旺盛的求知欲,时景坐下来,呷口茶后,缓缓开口,“官场上的人心眼多,手段也脏。”
“今天我们不仅杀了廖御史,还动用舆论手段,给满朝文武施加压力。”
“碍于纲常伦理,即便他们内心不以为意,行事也必须收敛,否则就彻底坐实犯上忤逆的罪名。”
“然而,自你登基后,朝臣大权在握,行事也随心所欲。”
“权力这种东西,一旦沾染就会上瘾,朝臣不想受制于人,自然要寻找破局之法。”
“拉拢我就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他们痴心妄想,伴伴肯定不会被拉拢。”
小团子信心十足,眼底也满满的对朝臣的不屑。
他从出生就被时景养,这种感情外人肯定没法体会。
时景勾起嘴角,“咱们势单力薄,现在看似占上风,其实不然。”
“一方面圣上年龄小被架空权力,另一方面,没钱没粮没人,缺乏自保的力量。”
姬祁安立刻垂头丧气,“是啊,若非皇室已经没人,我连跟他们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伴伴,都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根本没必要得罪他们。”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时景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乌黑的头发又软又滑,手感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