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晚清在心里说。
直到今天也是,何楷曼狠狠吸两口烟,精致艳丽的眉宇藏在浓厚雾气下,泛着止不住的躁,每次梦到他,我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根本不适合继续待在部队里,好在我爸妈干了回人事,没有再逼我。
她歪头朝靳晚清笑,不然我真想一头撞死。
临近学校,靳晚清跟着她停下脚步,表情惯常是平静,除非重大事情,否则很难从她脸上分辨出情绪。
何楷曼坏心思地往她脸上喷烟,成功看到靳晚清皱眉,她高兴了,我以后不叫你小A了,你也要忘了我是Q,靳晚清,晚清啊,我告诉你他的遗言,是真的想让你放下他的。
靳晚清看起来不为所动,为什么早些时候不说?
哈何楷曼尴尬地扯唇,别开她的眼睛,装着若无其事,简单啊,不愿意承认他喜欢你呗,他到死都想着你呢。
靳晚清面无表情,你也说了,他到死都想着我,那我怎样才能忘?
时间总能冲散一切。何楷曼瞬间化身哲学大师,高深莫测的样子,容我问一句,你上次梦见他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和你见面那次。
正常,何楷曼点头,再上次呢?
靳晚清记忆力很好,她以为自己能张口就答,结果嘴都张开了却不知道要答哪天。
什么时候来着?
她拍拍脑袋,自言自语,可能是我最近考试太忙了,忘了。
何楷曼笑得宛如玫瑰,你看,你是有机会开展未来的。
她上次梦见封绍,是昨天。再上一次,是四天前。
一个月三十天,她有一半日子梦里都是他。
靳晚清脑子乱得很,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说有就有吧。
你见过情侣吵架时,男的无奈妥协时的样子吗?就是你这个样子,我真想打你。
靳晚清:
那你要我怎么说?她朝何楷曼伸手,给我一支烟。
在何楷曼眼里,靳晚清有时候像一个别扭又任性的小孩子,她掏出一包扔到她怀里,附带一只打火机,语重心长叮嘱:好孩子少抽一点。
靳晚清准备爬树翻过去了,好孩子不会翻墙。
特殊情况嘛,不耽误你做好学生。何楷曼做了个飞吻给她,小清清,你老家最近疫情蛮严重的,如果回不去,记得给姐姐打电话,姐姐收留你哦。
你只比我大一天。
靳晚清丢下这句话,从围墙上一跃而下,灵巧似黑猫。
何楷曼是最喜欢占人便宜的,双手做成喇叭样大声喊:大一天也是大!靳晚清!晚安!
墙内的靳晚清简直想翻回去捂住她的嘴。
是恨不得更多的人知道她翻墙出去了吗?
但她还是大声回复一句:晚安!何楷曼!
谁曾想她这嘴角上一秒扬着,下一秒就耷拉回去,只因身后传来幽魂般的一声: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