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好像更深了。
狭小的床帘里有钟表走过的声,两只手表并排放在枕边。比起封绍的那个,于洲送的更适合女生。
明天要戴哪个呢?
靳晚清支腿坐着,托腮发呆,像失去生命力的娃娃,不眨一下眼睛。
比起何楷曼,她真的幸运吗?
一月二号晚十点,靳晚清翻墙出去。
如何楷曼所说,学校里的监控摄像头多到发指,她特地找了没监控的地方,也许是校方对这里的围墙高度富有信心
有将近三米的高度。
但这在靳晚清眼里形如虚设,借助旁边的树,她轻松翻出去了。
何楷曼在另一头接应她。
何楷曼今晚没穿白色大貂,二人极有默契地换上一身黑,更像是出去做坏事的。
踩好点了,只要我们烧得快,就不会碰上警察。
京城不让烧纸很多年了。
靳晚清接过何楷曼手里的一袋子金元宝,勾出浅笑,如果我们烧得不快呢?
何楷曼耸肩,那就跑吧,回去和封绍商量商量,明年多给他烧点。
靳晚清抽着嘴角,你还是这么幽默。
害,我当这是夸赞。
绕了四条街,找到何楷曼看好的十字路口。
靳晚清粗粗扫一眼,已经制定好逃跑路线,我以前自己烧的时候,都去很远的地方。
我就不一样了,有次就在我们小区家楼下烧。
物业没找你?
何楷曼嗤一声,我傻吗?当然是避开物业了。不过那次遇上一个小屁孩,他说我玩火,晚上回去要尿床的。
我呢,就和他说,他再不回家,就要被阎王爷抓走当小鬼去喽。
靳晚清忍俊不禁,然后呢?
还能怎样,哭着回家找妈妈了呗。啧,就是个小傻子。
聊天时间结束,她们蹲下来,拿出打火机点燃第一张冥币。
过程异常顺利,没有想象中奔来的警察,也没有仓皇的要逃跑。
元宝冥币化为灰烬和缕缕白烟,带走思念者想说的话和祝福。
回去的路上还有时间,两人悠闲许多。
你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我的梦魇。
何楷曼点上一支烟,她今天没化妆,烟圈从淡色的唇里吐出来。
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