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癫狂又奇葩的氛围,显然微醺最好,时桉也想当个神经病。但他数次拿酒,都被侍应生以钟医生不许为由拒绝。
来酒吧办婚礼,不让他喝酒,简直有毒。
于清溏坐他身边,左右看看,“钟医生呢,怎么没看见他?”
时桉耸肩,“我也不知道。”
钟严天亮就出门了,鬼鬼祟祟。时桉中途打过电话,他又神神秘秘,至今不懂他想搞什么名堂。
于清溏抿了口酒,“哦对了,我和徐医生送的新婚礼物,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于老师。”时桉顺便问:“好大一箱,是什么?”
于清溏嘴角微挑,“没打开看?”
“快递送来时,我正好要出门。”
“睡前记得拆。”于清溏话里有话时,声音带着独特的氛围感,“希望你们喜欢。”
时桉:“……”
怎么也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嘭”的一声,灯光和音乐同时熄灭。
环境漆黑,众人小范围惶恐。紧接着,小型舞台亮出道光,灯柱从天花板打向地板。
舞台中央,抱吉他的男人跳进视野,他穿着时尚,染纯白色头发。
这样的人,时桉曾在照片中见过。年轻时的钟严,带着股骄傲的酷,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心跳加速。
时桉突然懊恼错过的那些年,他闪着光,往人心里亮,自己怎么能会忘记与他相处的时光。
尖叫与掌声齐头并进,钟严坐在高脚凳,目光朝下,拿着话筒说:“欢迎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特别的日子,愿你们拥有特别夜晚。”
“带来一首歌,送给我的时桉。”
伴奏响起,是时桉喜欢的歌曲。
yellow。
“YouknowyouknowIloveyouso……”[注]
时桉撑着下巴,目不转睛,沉浸在钟严为他塑造的温柔世界里。
“钟医生好帅啊!”于清溏转向他,“你不上去吗?”
时桉呼吸停了一下,“我上去干什么?”
“你们的婚礼,他为你唱歌哦。”
“可我不会唱歌。”
时桉想贴紧、想靠近,却舍不得打断浪漫又美好的氛围。他第一次觉得,五音不全是种困扰。
“不是非要唱歌。”于清溏温和说:“我猜,他一定很期待你过去。”
“我总得干点什么吧?”时桉握紧手心的汗,“也不能只看着。”
“你可以送一枝花。”于清溏递来朵玫瑰,“喏,他在等你。”
时桉深处酒吧的阴暗面,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接下花,揣着心跳,一步步向前。
随着距离的拉近,耳边浮现越来越多的声音,喧闹喜悦的环境,时桉只在意钟严的声音。
白色的钟严抱着吉他,望着黄色的他,用歌声对他说情话,“Andyouknow,Foryouldbleedmyselfdry,Foryouldbleedmyselfdry。”[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