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严重?我帮理不帮亲,大嫂,在我心里,你和我大哥一样重要。”江倩汐很想帮兄长说句好话,可她发现无话可说,怎么会闹成这样?大哥太过分了。
庄浅将那份名单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得知江昊宇想让她一无所有这事,没什么反应,早就知道那小子不会轻易放过她,既然他想要这个公司,给他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想当这个狗屁董事长,每天累死累活,还不知道为了什么。
当初答应接手也是因为庄云那份遗书,如今那些所谓的亲信不拿她当回事,也就谈不上辜负,这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压得她近乎喘不过气,刚好将计就计,利用庄氏的钱拿下那块别墅,还是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有动力。
最起码有安全感,不像这里,没一个能信任的,个个都在排斥她,这么久了,除了吴辉,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
“倩汐,谢谢你。”如果没有倩汐,她肯定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怎么办?”
庄浅冷哼:“我还得谢谢你哥给我拿了主意,这个董事长谁爱当谁当,我以后就跟杨硕他们一起搞房地产了,等我拿到这笔钱后,你再让你哥来把公司收走,我还不稀罕呢。”房地产做再大,也就是盖房子,不需要弄那么多花里胡哨。
这种正经八百的领导,也就江昊宇那群人驾驭得了,这回是心甘情愿拱手相让的。
“噗,其实我觉得你和我哥真的很般配,谁也克不到谁。”江倩汐掩嘴发笑,估计大哥怎么也想不到庄氏对庄浅来说,一直就是烫手山芋吧?人家就算败了也不会发狂,也查到当初是大哥让人不令庄浅接触正事的,要她学那么多,依大嫂的性子想不反感都难。
这回大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大嫂也不傻,知道反将一军。
哎,这俩人,有时候还是挺逗的。
庄浅白了小姑子一眼,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没遇见过江昊宇,北郊那块别墅真不错,辰旭说,那边会建立火车站,乖乖,到时把房子一卖,发财了。
“董事长,您口水都要出来了。”吴辉冷声提醒,奇怪的人,如今在这里当董事长,收入不是更多吗?也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心里美,没办法,对了,到时候你们也别在这里干了,倩汐,跟着我一起发展吧?”
江倩汐不加思考的耸肩:“我也早不想干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江家,宫凌风一把将录音笔扔到了桌上,质问道:“昊宇,你不想好了是吧?为了弄庄浅你什么都可以不顾对吗?”昊宇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昊宇优雅地斜靠着沙发扶手,还真同意了,庄浅的脑子估计是稻草构成,高中生都能察觉出的问题她竟……回神后,瞅向好友们:“什么?”
“昊宇,你平时小小欺负人家一下就算了,现在还要逼得庄氏破产,身为国耀董事长的你,对自己的前妻心狠手辣,你他妈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现眼,昊宇,你当真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佘玄赢也抛开了风度,爆出粗口。
“能有什么后果?”丝毫不在意地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
独孤衍叹息:“那我来告诉你,你的儿子女儿会离你越来越远。”
江昊宇倏然回头:“什么意思?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庄浅是他们的母亲,昊宇,你的想法越来越偏激了,你……你是不是非要她死了你才甘心?你想过没有,庄氏是庄云给她的,而且人家为了这个公司一直刻苦付出着,你这个时候让她倾家荡产,若是自杀了,你也不在意吗?”
宫凌风恨不得上去靠拳头将人打醒,这可如何是好?昊宇迟早把自己给毁了,看似他对庄浅恨之入骨,实则大伙都知道,他就是因为人家对他没意思才这般疯狂执着,但又不想把人搞到手,非常矛盾。
就这么靠着打压人家来吸取乐趣,可庄浅死了呢?他是不是就要住神经病院去?
佘玄赢痛心疾首地拦住好友肩膀:“昊宇,其实有时候爱一个人,不见得就非要在一起,的确,某种意义上来讲,庄浅很不够意思,可人家也没求着你去喜欢,是你自己喜欢人家,所以她怎么对你都合乎情理,真爱她,就不要去伤害人家。”
江昊宇还真没想过庄浅会自杀这个问题,如果真那样了会如何?
“昊宇,我们不是在帮着她说话,我们只是不希望看着你自寻死路,你这家伙肯定是心理有问题,回头我给你联系个心理医生,要他都束手无策的话,你就该去看精神科了。”宫凌风说着就真要打电话。
“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去看吧。”江昊宇拿过车钥匙走了出去。
宫凌风拉住要追的佘玄赢:“没事,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我跟你们说,昊宇再这么下去肯定出事,疯狂之举越来越多,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非把人逼死不可,不信你们就等着,庄浅要真自杀了,他这辈子就玩完。”
“不至于吧?庄浅那人挺坚强的。”佘玄赢咂舌,本来那些话大伙只是说来吓唬昊宇的,不会应验吧?
“再坚强的人也有底线,而且我听说庄浅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说真的,我不太相信庄浅会见死不救。”
“哎,交友不慎啊,得,我去找庄浅谈谈吧。”佘玄赢也走了出去,说昊宇该看心理医生一点也不夸张,以前吧,他还会靠砸东西来宣泄心中的愤怒,最近这几个月,这小子竟然不发疯了,冷静得跟没事人一样。
偶尔看到庄浅和沈辰旭出现在电视上还能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来,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江昊宇哪里都没去,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满脑子都是庄浅会自杀的可能,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教堂,听着神圣的钟声,就仿佛是神的召唤,眯视着庄严的建筑,好似进去的人都能得到救赎。
“神父,你好,我需要您为我解惑!”
隔间内,男人收起了平日里的伪装,将所有疲惫都展现了出来。
“你好,你请说。”
江昊宇无可奈何地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做错了,他们都劝我不要再执迷,否则害的终究会是自己,神父,真的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