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想到自己这个冷面夫君也会开玩笑。
笑够了,也把那张纸叠好揣进自己怀里,问:“说吧,画什么?”
“画你。”
他修长而冰凉的手指,温柔穿过她如云如瀑的乌发,忍不住回味起今晨那触目惊心的一抹鲜红。昨夜,她的无限娇羞。她的紧张,她剧烈的颤抖,她的嘤*咛,她的忍而不发的兴奋,以及灵肉合一的满足,都令冰鹰之身体温急剧飙升,狂热得快要炸开来一般!
有一瞬,他担心自己要就此灰飞烟灭了。
“我?”苍郁觉得奇怪,“我不就站在你面前么?”
“对,画你。到了凡间,忙于生活,我们难免有片刻分开的时候。我要将你每时每刻揣在这里,想念时拿出来看一看。”
他指了指胸口。
一向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云仙,偶尔说起窝心又甜蜜的话,原来并不输给任何人。没喝酒,光是听他这话,苍郁就醉了。
于是照他所说,抬手便画了自己,末了说:“画得不好。。。。。。”
越云泽仔细审视了片刻:“像是很像,但是没有你本人美。”
苍郁露出“真的假的”的神情:“你要夸我,就不能直说么?”
越云泽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把自己画得太美。”
说着,越云泽还是将画铺平晾干,细心地折了揣入怀中。将来若失了仙力,就没有虚元可用了,因此,还是揣在怀里比较稳妥,而且,心脏随时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郁儿,你是我的人了,头发该要盘起来了吧?”
这前半句太过xiaohun,以至于苍郁都没顾上回味后半句。走神了好半天才意识到,成亲了,是该盘头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精母血,焉可弃乎?在旧时,头发被认为是人体最宝贵和神圣的部分之一。
在许多文化中,女性的头发都被认为性感有魅力,以致于成婚以后,头发必须被遮掩起来,避免引起他人的yuwang。
苍郁这就抬手要去弄。
“我帮你。”
越云泽自觉欠她太多,爱她太重,想要尽力弥补,想为她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
“你会么?”
“我可以学。”
这一世,苍郁孤独无助,吃尽了苦头,尤其相依为命的姐姐死后,她几乎四处流浪,没再感受到过关怀。
而这一句来自自己最爱的人的“我可以学”,一下让她尝到了最真实的感动。
高高在上的仙,成了平凡的自己的丈夫,他还愿意放下身段为自己梳头,自己今后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呢?
“来,坐下。”
越云泽让苍郁坐好,将她顺滑的万缕青丝捋整齐,然后开始动手按自己想象中的去盘。
没想到笨手笨脚地,怎么也固定不住,还不小心揪疼了她。
苍郁始终忍着不叫出声。有他这份心意在,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一下扯得狠了,苍郁没忍住还是喊出了声:“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