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射杀并不能有效杀伤老鼠的数量,但是滚下去的老鼠连带着下面的,一起被砸落回地面,一来一往的情况下,居然让四面墙上的老鼠都无法马上爬上来。
但是我不断的从背后取箭,不断的射杀,最后手往背后摸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一支箭了。
将这支箭拿出来捏在手里,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往下望去,只见那些老鼠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包。
而剩下的老鼠,因为有这个山包作为垫脚石,所以也更加容易往上爬,很快又组织起了攻势。
见着那些老鼠熟练的爬墙技术,我举目四望,发现再也没有了能够低档的武器,只能拔出了背上背的大刀,准备进行最后的肉搏。
将大刀提在手上,我已经喘得像个破风箱,拉弓射箭的那只手,几乎已经没了知觉,不断的抽搐着。
我很久都没有这种体力透支的感觉了,竟然更多的是感到一种酣畅淋漓。
不再去看那些正往上爬的老鼠,我坐在地上,让自己能够在大战前再休息几秒,嘴里念着:“来吧,该死的畜生,上来一只老子杀一只。”
闭着眼睛,等待着最终之战的来临,忽然之间,我想到了刚才从脑中一闪而过的脱困方法。
我拿起手里剩的最后一支箭,欣喜的说道:“还好没把你扔了!”
微微一笑,我以最快的动作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绳子。
然后我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和对面那座碉楼的距离。
其实之前我不是没考虑过用绳子爬过去的想法,不过我的绳子只有十米长,而对面那座塔离我至少有三十米,所以我放弃了这个设想。
而且就算绳子足够长,万一我爬到一半,老鼠上来了,把绳子咬断的话,我也会必死无疑。
而现在,我在休息的几秒钟,终于想到了用十米长的绳子瞬间到达三十米意外地方的方法。
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一般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想不到而已。
想着,我急忙将绳子的一头栓在了箭矢的尾部。
在确定绑得足够结实之后,我把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接着我拉开弓,将箭矢瞄准了洞顶。
算好距离后,我将箭矢射了出去。
那箭矢休的一声,死死钉进了头顶的洞壁上。
这个时候,瞭望台的四周都涌进了无数的老鼠,它们一个个红着眼,就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我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两步助跑,我冲了出去。
跑了两步,正好一只老鼠从张着大嘴向我咬了过来。
我急忙拔出长刀,一下就把它的脑袋从中间砍成了两半,然后踩着它的尸体,一跃而起,从碉楼上跳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响起,我的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来到了对面碉楼的上方。
在最高点的时候,我用手里的长刀砍断了绳子,让自己稳稳的落在了碉楼上。
落地之后,我就地打了个滚儿,让自己的身体缓冲掉下时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