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晓冷哼一声,有点吃味的意思,苏爷爷呵呵的笑了起来,苏莫晓就特别的看不懂这爷孙俩个,郝贝明明是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一直没有提过苏爷爷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的,不禁开口问了句:“您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苏爷爷还是呵呵的笑着,现在身体就这样,医生说了,保持乐观心情,不然的话对心脏不好的,开口回答苏莫晓的话:“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肯定有她的想法,见或不见,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的。”
“……”苏莫晓哑然,觉得不能理解,但却也无法反驳。
郝贝最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裴靖东很不对劲,这么来说吧,白天的裴靖东很正常,对她很好,很关心,可是到晚上的裴靖东,就不那么正常了,这个不正常就在于,到了睡觉的时间,他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拖延,最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睡在冷冰冰的床上,到了早上起来时候,才会看到睡在身边的男人,不过男人的眼窝总是有青黑色,就好像晚上没有睡觉一样的,这让她很是费解。
这天晚上也是这样子,到了睡觉的时间,这男人大概是想渌模范爸爸的吧,在给一宁讲睡前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小一宁都哭的打哈欠了,他还讲的很来劲,郝贝看不过眼了,有点生气的回屋去洗漱,和她预计的差不多,洗漱叫躺在床上没睡着的时候,约摸有一个小时左右,也没见男人回屋,她今天也是决定了,就不睡了,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后,她实在是困极了,就睡了过去。
门开,裴靖东站在门口,听着郝贝那均匀的呼吸声时,深吸了口气,一张脸黑魆魆的像锅底灰一般的走了进来,站在床前,看着女人熟睡的娇颜时,拳头也是握的咯吱吱的在作响,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每到晚上都会想到郝贝刚回来那天晚上时的梦呓,如果她解释了,或者自己问了,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但没有如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胆怯的没敢去问,而她则胆大的装傻充愣,没有对那件事儿做过任何的解释,可那根刺儿就卡在了他的喉间,他很在意这种事情,该死的介意,却又因为怕结果更糟糕,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却是惧怕了夜晚的到来,更怕晚上走进这间屋子,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他知道,他的心底住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就在叫嚣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忍不住就掐死她的,这让他很痛苦,却又别无它法。
清早,郝贝是让热醒的,醒来时就觉得央身上犹如千斤重一般,脖颈间被舔的又痒又麻的,迷迷糊糊的嗅到是她熟悉的气味儿,便就没有睁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沉沦,伸手抱住在亲自己的男人,男人却是僵直着身子,看着她还闭着的双眼,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颈窝处,咬着牙的问:“醒了么?”
能不醒么?郝贝吃疼的伸手就捶他并骂着:“你有病吧,干嘛咬我!”
裴靖睃了身下的女人一眼,目光阴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北风,带着凌厉的冰渣子声音暗哑回着:“看你清醒了吗?”
郝贝瞪大了眼,伸手去推男人,觉得这一刻的男人阴戾的让她有点发怵,都说在床上,男人就是兽,女要就是猎物,毫无反抗岂不是太过无趣,适当的挣扎被誉为欲拒还迎,才是男人最爱的,却在此时的裴靖东心里,这一推便成了他最恨的,心底的魔鬼都在叫嚣着,弄死她算了!
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借句网络名句——我不是疯狂的人,我疯狂起来不是人。
这就是裴靖东这天早上的真实写照,简直就是往死里的折腾着郝贝,死活不放过,不管郝贝是哭是骂还是闹,在他的眼里全成了*的用具一样,时而哄两句,时而往死里的折腾,用着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的姿势和方式宣泄着内心的不满,淋漓尽致这际,又压着郝贝,逼她说尽羞人的爱语,这才算是结束了战斗。
郝贝抽抽哒哒的,瘫软在床上,两只眼晴红的跟小白兔的眼似的,男人伸手要抱她,让她一巴掌给打开了,觉得生气,特别的恨,怎么就这样对她呢?双眼雷达似的凝着男人,哑声问:“裴靖东,你发什么神经呢,为什么这样?”
男人是这是吃饱喝足了,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分了,还好这女人现在身体给力,要是以往那纸片子似的身子,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想到此,心里也没那么不舒服了,嬉皮笑脸的凑到她耳边问:“刚才不舒服么?”
郝贝气得哭笑不得的,不是不舒服,就是太那什么了,这话她讲不出来,她羞于启齿,男人又在和稀泥,这事儿自然就掀篇过了……
裴靖东曾看过一个新闻,说是有个人因为卡了根鱼刺儿卡死的,当时郝贝看到标题时就觉得这人死的也太不值了吧,后来看了详细的内容才知道,那人是卡到鱼刺后自己处理的,按着传统的方法,就是喝点醋把刺给软和了吞下去,或者拿馒头吃把刺给冲下去,这人就是这样处理的,自以为弄好了,就没在意,可是当天夜里就呼吸困难,家人给送到医院后,医生就说来晚了,因为鱼刺非但还卡在喉咙里,并造成喉咙肿了起来,自然就阻挡了点呼吸,并且水肿到插管都无法进行的地步,最后就这样死掉了,后来医生就说了,鱼刺的处理方法,是吐出来,而不是吞下去,因为你那么尖利的东西,吞下去之后,非但不会被消化掉,可能还会把肠胃划破,造成创伤,感染了之后可能就会落下病根。
其实婚姻中也有鱼刺,不过一般人不会选择把鱼刺吐出来,大多数人的处理方法就是像那个因鱼刺而死去的人一样,想把鱼刺吞下去,结果却往往相反,恰恰好因为这根鱼刺而葬送了性命,人命如此,婚姻的生命当然也是如此。
不过这时候的裴靖东,显然没有意识到鱼刺的正确处理方法,自然就更无法院预计到后来的变故。
郝贝这又补了一觉,等醒来时就觉得下面湿湿的,以为是没有清理干净呢,等去厕所一看时,傻眼了,大姨妈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怪不得刚才觉得肚子还有点疼呢,又想到大清早的裴靖东那凶狠的折腾,隐约的知道可能是因为大姨妈才刚走,一般这种时候还很娇弱,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总之,太多的巧合,才酝酿了后面的悲剧。
……
莫扬那边传来消息,狄龙那边并没有因为方公道的失势和死去有任何影响,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狄龙在那条食物链上的位置,并不是合伙人,而是一个受雇着,并且方那些消息的走漏肯定还是另有其人的,他们的任务绝对不只是把方公道除去而已,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内部的大虫子全部的清除出去,这个事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并且现在还查出位于西里亚尔岛附近的岛上还有关押着不少当年影子曾派出去的卧底,大多是被发现了,却并没有被杀死,只是制造了一个杀死的假像,全部都在西里尔亚岛附近关押着,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严刑逼供,每年都会有人死去,但也有人因为被逼供而出卖组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机密外泄的事儿发生。
秦立国从丁柔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申请辞去影子组织的内部工作,但这个事儿总是在走流程的,现在上面的意思就是,你要走可以,但是这个任务的不能算是完成了,你得把这个尾给收好了,然后就能功成身退了,秦立国这也是没办法了,想速战速决,而速战速决的最好方法就是——要么救出那些人,要么杀掉那些人!
最终三个领导人在一起商议的结果就是,二比一的选票,杀掉那些人,远比救出来更为便捷和安全,虽然有点残忍,但是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就必须要这样做,那些人毕竟被囚禁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敌人策反成功的间谍,如果救回的是间谍怎么办?这个概率虽然很低,但却不是没有的,为了国家的安全,有些牺牲也是必要的,那怕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什么?我不同意,不能这样!”裴靖东一听秦立国的命令就黑着脸站起来反对了,开什么玩笑,派出去那些人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承诺的,现在就这样残忍的要杀掉,还要自己人杀自己人,那跟方公道之流有什么区别吗?
秦立国也是揉着眉心,二比一的选票中,他就是那个一,可是这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反对也没有用啊,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儿,不是感情用事儿的时候,所以他很能明白裴靖东的心情。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那另外两个人劝他的话,这会儿秦立国拿来劝裴靖东了,他相信自己都能被这些话说服,裴靖东也能被这些话说服的。
可是却被裴靖东毫不留情的批了,裴靖东说:“秦叔,我就问您一件事儿,如果小柔阿姨没有被救出来,现在也在那些人之中,你是会这样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吗?”
“……”秦立国没让问的哑口无言,扪心自问,之所以会被说服,大概就是因为小柔已经在他身边了,因为小柔已经安全了,如果小柔也在那些要被牺牲掉的人员之中,他是誓死都不会同意的,如果没有办法改变的话,可能还会……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是一惊,一把握住裴靖东的肩膀吼道:“你冷静一点,想想你的妻儿,并且事情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这次的围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到的事儿,我也想到过了,所以才会让你去出这个任务,就是怕别人有其它的心思。”
“你是说……?”裴靖东疑惑的问出口,秦立国点头,莫扬是他亲自派出去的,要知道很多事儿如果没有莫扬,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进展,之于国家和组织来说,莫扬是功臣,他也知道裴靖东的担忧,并且弗瑞德是上一任牧羊人派出去的,这么多年来虽然也没少往回送情报的,并且又是跟裴靖东这样息息相关的人,他不可能不去顾着的。
这就是他要求让裴靖东出这次任务的目的,并且一定得是裴靖东任一把手去出这个任务,给他最大的权利,就是为了预防中间有什么变故。
“好,那我去。”裴靖东接下了这个任务,别说是让他去了,就是不让他去,他也一定要去的,不然真就像秦立国说的那样,要是有个什么变故那真的会自己比九年前还要后悔的。
秦立国点头,看着裴靖东要走出办公室时,突然又叫住了他,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心底把莫扬当成什么,但莫扬不是你的敌人,他是贝贝的恩人,这个事儿,我希望你时刻都记在心里,每分每秒都不要忘记!”
裴靖东阴着一张脸的回身怒视着秦立国问:“秦叔,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公私不分吗?”
秦立国摇头,叹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况且贝贝现在跟你在一起不是吗?孩子啊,有时候适当的嫉妒是可以增进感情,但过分的嫉妒则会让人迷了双眼,”
裴靖东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我得谢谢您的提醒,原本我还真没想过这一茬子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