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一块一块的木屑,木屑刮伤了莫扬手指,那双修长的堪比钢琴家一样的手,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
白的木屑,红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刀起刀落的男子,这数力寒天下酒落的泪水,发红的眼眸,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心急如焚。
就算是这样,凤阳依旧在边上不阴不凉的说着:“莫扬,何苦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女婚两桩,本是八子送终的命盘,而你……”
凤阳不忍再说下去。
莫扬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
郝贝在里面除却刚开始的惧怕,这会儿倒也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手四处的摸着,就想着能不能摸到可以着力的一个点,从头部开始摸,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摸到中间,有凉凉的东西,分不清是是什么,只是可以移动的,便动了下……
而后又摸到尽头,终于摸到一个把手似的东西,使尽了吃奶劲儿的往下拉去。
终于,上面的盖子开始动了。
莫扬还在凿着的匕首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轻微开了一条小缝隙的棺木,顺着那个方向,大力一推,棺木就势而下,露出郝贝那满脸淌泪的凄惨模样。
凤阳在边上小声的说着:“都说了,不用你下苦力的,就不相信我说的。”
郝贝这才看清那个坐在木板上的男子,不就是她看到的那只鬼吗?
“贝贝……”
莫扬大步冲过来,伸手把郝贝从里面抱了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悸动还未消散,就让郝贝给推开了。
“莫扬,你先闪开,我还有点事儿!”
推开莫扬,直直的朝着那只鬼,也就是凤阳走来,凤阳扬头看向那女子,不解其意。
郝贝轻笑:“是你。”
落下这一句,伴着那笑容,狠狠的一巴掌抽了上去,在凤阳还没反应过来时,上手注抓就挠:“我打算你个神经病的,你他妈的有病啊,故意吓人好玩啊!”
郝贝那直接刚才在里面都让抠断了几个,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挠花了凤阳的脸。
“莫扬,你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凤阳是没有还手,不然的话除了第一个耳光之外,郝贝别想打到他的。
莫扬见此情景,赶紧去抱开郝贝,就是抱开了,郝贝还是拿脚去踹,简直是疯了的节奏。
等终于安静下来后,郝贝就瞪着莫扬,双眸带泪的控诉着:“莫扬,你说的三天,主就是这样过的啊……”
莫扬叹气,你以为他不想找个山青水秀之地,跟她过上三天啊。
可是他没时间了,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她,而这凤阳,能帮到郝贝的。
“贝贝,你听我说……他是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他家的门绝学,你要学到,会受益无穷的。”
郝贝不听这些,她不想学什么的。
可是她还没拒绝呢,那凤阳就开口了:“莫扬,你是打着这个算盘来的呢,早知道连你我都不见的。”
他家的绝学没别的,就是玄学,基本上不外传。
如若外传,也不是不可能,那得拿出你最珍贵的东西来。
莫扬当然知道这点,但是这可能是他最后能帮到郝贝的地方了。
“凤阳,你提要求吧,我来做,你也不用把你家传的都教给她,只需要把鬼符的暗密教会她便可以了。”
鬼符?
郝贝不可思议的看向莫扬。
莫扬苦笑下,安慰她:“贝贝,相信我,你以后会需要到的。”
那些字符,莫扬没打算再去研究,但是郝贝会需要的,那是关系重大的一件事儿,是郝贝所需要,也必须的,那怕是现在她不需要,不在意,莫扬知道将来她也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