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紫烟瘫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保鸡轻笑一声,这才跟着北堂寒玉回了静心殿。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本王……本王……”北堂寒玉紧张得语无伦次。
“王爷想说什么?”
北堂寒玉攥紧茶杯,道:“小雨姑娘,刚刚……谢谢你为……本王解围……”
保鸡笑笑,“也没什么。”
“还,还有……就是昨晚……是本王对不起你,本王……愿意弥补你,就只除了……除了……”
保鸡现在的心情只有“复杂”两个字可以形容。被人吃了就算了,对方竟还是一脸被占了便宜的模样,急于跟她撇清关系,根本不想负责,按理说,她该气的!但是,那人不想负责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如此专情,自己该怪他吗?真是要死了!
不过,北堂寒玉这样说倒也顺了她的心意。就让这件事成为北堂寒玉永远的误会吧,这样对谁都好。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切,那么无法负责的人就不是他,而变成自己了。她欠了太多男人的情债,真不知道该去偿还哪一个。与其又陷入跟求远一样的纠结中,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比较轻松。
保鸡见北堂寒玉手足无措,好心地开口道:“王爷的意思奴婢明白,不必多说了。其实奴婢根本没想让王爷负责,一切就如奴婢昨晚说的那样,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奴婢今天还在担心王爷会让奴婢负责呢,不是这样最好!”
“小雨姑娘……”北堂寒玉歉疚,他清楚,世上有哪个女子会对这种事情不介意呢?她越是好心宽慰自己,自己就越是觉得罪孽深重。
“小雨姑娘,我会亲自跟皇上说的……为了避免尴尬,你还是不要伺候我了……”
保鸡闻言一惊,但是很快恢复了笑容,“这样也好,系听王爷尊便。”
“紫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会如此苍白?”凌紫烟回屋之后就是沉默寡言的样子,看得北堂寒冰心疼不已。
“皇上,臣妾没事。臣妾只是想念爹爹和北堂国了,咱们马上回去可好?”凌紫烟已经不想在风国多待了,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派人将小雨的身份调查清楚。不搞清楚一切,她总是不能安心。
北堂寒冰面露难色,“紫烟,我们说好了要留在风国三日的,今天不过是第二日,若是我们这就离开,岂不是会失礼于风国……”
凌紫烟闻言小脸一皱,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皇上,可是臣妾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凌紫烟的泪水最让北堂寒冰招架不住,见状他赶紧护宝一样将凌紫烟圈进怀中,柔声安抚道:“好好好,朕依你,咱们这就回去!”
见北堂寒冰出门去向风临墨提出离开一事,凌紫烟眼波一闪,脸上闪过得逞的笑容。
对于他们的离开,风临墨也未多做挽留。两人很快便出了风国皇宫,赶回北堂国。
风临墨因北堂寒冰的到访而劳累了两日,这会儿终于有了闲暇伸个懒腰。拿出奏折,正准备阅览时,小太监却回禀道:“启禀皇上,太上皇要您速到养心殿,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父皇醒了?!”风临墨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朕?!”
“回皇上,是太上皇那边暂且不让通知您的。”
风临墨闻言点了点头,“父皇一定是怕朕怠慢了北堂国君,耽误了正事。朕这就过去看他!”
风临墨就像个欣喜的孩子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养心殿。
一进养心殿,屋内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不但有风临月在场,那个负责治病的求远和尚竟还坐在父皇床边,被父皇亲昵地拉着手。这是怎么了?
“求远,你……”这个和尚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皇上……”求远欲上前行礼,却被风明庆拉住了,“渊儿不必多礼。”
“父皇,这……”风临墨越来越不懂了,短短半天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渊儿又是谁?
风明庆招手命风临墨上前,对风临月道:“月儿,你去关上门,朕有事要同你们说。”
“是,父皇。”风临月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然后坐到了风临墨不远处。
风明庆轻叹一声,然后才看向求远道:“墨儿,月儿,你们可还记得兰贵人?”
风临月闻言瘪瘪嘴,“记得。”她当然记得,不是因为对兰贵人还有印象,而是因为父皇几乎每日都在念叨着这个名字,她会不记得才怪?
话说回来,父皇当着求远的面提及兰贵人做什么?
风临墨愣了愣,道:“记得。”兰贵人曾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她是个人美心也美的女子,虽然自己那时还小,但是却对兰贵人有几分记忆。他不讨厌兰贵人,只是因为父皇在她逃走之后性情大变,所以才会将一切怪罪到她的身上。
“你们仔细看看求远……可有觉得他像谁?”风明庆又道。
风临月歪头看了看求远,好半天才道:“好美!”
她垂涎得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令风明庆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风临墨仔细看了看求远,突然眼神一紧,再联系先前风明庆的话,他身体一僵,猜测道:“父皇,莫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