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一听这话,用力在他光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你这脑袋还真是迂腐!”
求远躲开了她的手,垂下头,“小雨,这是你说的……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到底男女有别……我不想让你讨厌……”
保鸡闻言也没了话。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但是为什么求远如此听话地照做了,自己却觉得难过至极呢?这样要求他的明明是自己啊。
“求远……”
见保鸡面露难色,求远马上道:“小雨,我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求远!”看着求远转身的背影,保鸡心里一酸,回过神时,身体已经比心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疾走两步,从身后一把搂住了求远的身体,求远一惊,没落地的一只脚马上软了,整个人直直地向前跌去。
“啊!”保鸡挂在求远身上,随着求远一起向前倒去,鼻子恰好磕在了求远闪亮亮的后脑勺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小雨!”求远顾不得自己,赶紧翻身去看保鸡的情况,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会儿一上一下的姿势有多暧昧。
保鸡揉着鼻子,猛然发现求远的脸上竟然溢出了血痕,顿时一惊,“求远,你的脸出血了!”
“血?”求远有些茫然,“我没觉得痛啊。”
保鸡指指他的眼下位置,“这里出血了,一定是刚刚碰到地面磨破皮了!”
求远在脸上抹了抹,但是什么也没摸到,“没有啊……”
“笨蛋,是这里!”保鸡急得要死,索性身子前倾凑近求远的脸,求远见她靠近,直觉地向后闪躲,“小雨……”
“躲什么啊?”保鸡压在求远身上,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她的一颗心全在求远的伤口上,“别躲,让我仔细看看!”
求远闻言,只能僵了身子,一颗心因为过分紧张而跳得飞快。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还好天黑,不然一定会被小雨笑话的。
“小雨……”求远觉得保鸡的脸都要和他的脸贴在一起了,因为他甚至能感受到保鸡的温度和味道。
求远紧紧闭上了眼睛,身体都在轻微颤抖着。小雨,别这样对我,不然我就更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别这样,别再扰乱我的心了,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就在这时,“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吼吓得两人赶紧分开了对方。
借着昏暗的月光,保鸡看清了不远处一脸暴怒的男子,忍不住吃了一惊,“皇上?”
风临墨没理会她的话,气冲冲地走上前去,猛地拽住了保鸡的胳膊,硬是将保鸡拉离了求远的身体。
“啊!好疼!”保鸡苦着脸叫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风临墨余怒未消,“怕疼就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保鸡一听这话乐了,仰头看了看天,“光天化日?”
风临墨轻咳一声,改口道:“大晚上就更不应该了,简直不知羞耻!”
“风临墨!”保鸡没好气地大喊一声,“你说谁不知羞耻啊?!我只不过是在帮求远检查脸上的伤口而已!”
“伤口?”风临墨一脸狐疑地看向了一边的求远,见求远脸上果然有血迹,他有些尴尬却仍旧嘴硬道:“看伤口用离得那么近?!你分明是心怀不轨!”
保鸡指指自己,对神经质的风临墨彻底无语了,“我心怀不轨?你才是装了一脑袋的牛鬼蛇神呢!再说了,就算我不是在看伤口,是要做些别的什么,那也与皇上无关吧?”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风临墨这么像是对妻子捉奸在床的暴怒丈夫呢?而且,他还真是无孔不入,每次她想对求远做点儿什么的时候风临墨就会出现!
“你!”风临墨闻言就像是咬到了舌头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确实如她所说,他们只是进宫来为父皇看病的,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却也管不到他们的私事。
但是,他是皇宫的主人!看不爽了就是要管,怎么样?!
“你们是风国子民,现在又是身处朕的皇宫,朕怎么管不着?你身为女子不知廉耻,他身为出家人不懂礼数,朕就是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