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南宫离歌轻咳两声,淡淡一笑,“多亏有你在身边,不然朕怕是再不想踏出寝宫的门了。”
保鸡闻言温柔一笑,“我以后都会陪在皇上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她想好了,南宫离歌这方能胜利固然最好,若是胜不了,那他们索性就早日离开,隐姓埋名做对平凡夫妻也好。
南宫离歌闻言,轻轻将保鸡拥进了怀里,“别离开朕……”
眼见南宫离歌的气色稍好了一些,两人间的气氛也很温馨,保鸡觉得这会儿是说出孩子事情的好机会,于是开口道:“皇上,我昨天就想告诉你,我……”
话没说完,再度被疾驰而来的小太监打断了,“皇上,秦将军那里传来了消息。”说着,小太监的头微微垂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何?!”南宫离歌急切道。
“回皇上,今日……又战败了,我军后撤百米。”小太监小声回道。
南宫离歌闻言,刚刚好转的气色又转回了苍白,眉头紧锁,捂着嘴咳嗽起来。
保鸡支走了小太监,轻拍南宫离歌的后背帮他顺气,“皇上,保重身体。”
南宫离歌轻叹一声,“以此情形下去,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保鸡心疼地抚开他紧皱的眉头,道:“皇上,既然南宫傲想要这皇位那就给他吧,我不想看你苦撑……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心里装不下家国天下那么多大事,只想守护好自己的爱人。即使你不再是皇上、王爷,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我依然会守在你身边,我们相亲相爱,不离不弃……”保鸡说完,将侧脸与南宫离歌的相贴。她没什么野心和梦想,要的只是一个与她相爱的男人,一个健康乖巧的孩子,一个普通却温馨的小家。
南宫离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保鸡,你想的何尝不是朕的梦想?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要的,别人未必愿意给。”
保鸡闻言,看向南宫离歌。
南宫离歌宠溺地帮她理了理乱发,道:“朕生在皇家,从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无法如普通人一般自由自在。对你而言,战败也是一种解脱,你觉得我们可以抛却一切压力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宫傲允许吗?对他的亲兄弟他尚且不顾手足之情,不想留有任何后患,何况是朕呢?若是战败,他岂会容朕活于世上?”
闻言,保鸡心里一惊。确实如南宫离歌所言,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当初是先皇骗过了南宫傲的母妃才为南宫离歌保住了皇位,他最憎恨的当然是南宫离歌,怎么可能放过他,给自己留下隐患呢?
保鸡想了想,开口道:“那若是战败了……”
南宫离歌闻言,突然松了口气道:“若是战败,朕只能自刎谢罪。先皇把炼金国江山交给了朕,朕保不住它,只能与它共存亡,否则对不起炼金国列祖列宗!”
“我们可以……”
似乎看穿了保鸡的想法,南宫离歌道:“南宫皇族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逃’字,朕虽然无能,也不会辱了气节。”
保鸡闻言心里急成了一团,南宫离歌也是一头倔牛,根本油盐不进啊!打不赢还不肯逃,脑壳坏掉了!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了?”
南宫离歌轻咳了两声,道:“如今所有王爷中只剩下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三人尚存,他们三人手上兵力较强,且封地易守难攻,所以南宫傲一直没对他们三人出手。南宫傲兵多将广,我们势单力孤,相差悬殊,若要与南宫傲相抗衡,除非他们三人愿意借兵相助。”
保鸡听到那三人的名字,语气忍不住有些不自然,“那皇上为什么……不向他们借兵?”
“他们已是王爷,各有封地,如今事未关己,又岂会愿意主动趟这滩浑水。”南宫离歌顿了顿道:“他们也必是不借……”
保鸡明白南宫离歌的意思。因为她,他们三个人已经与南宫离歌结下了仇怨,当然不会愿意帮助南宫离歌的。
“皇上,难道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如果可以,她也想避过他们三人,不是不想见,而是没脸见。
南宫离歌轻叹一声,然后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不必担心,车到山前自有路。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南宫离歌起了身,他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不时轻咳几声。
保鸡看着他的背影,心疼不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以这个情形下去,她根本没有合适的时机告诉南宫离歌孩子的事情了。
想到南宫离歌和孩子,保鸡突然心一横。为了孩子和她心爱的男人,她一定要奋力一搏!
第二天天还未亮,保鸡换了一身男装,头发也扎回了从前的小球球。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模样。
背上包袱,她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刚一抬头,突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荷香,你吓死我了!”
“皇后娘娘怎么这身打扮?”荷香也是刚认出保鸡来,刚刚看到一个男子从凤巢阁走出她着实吓了一跳。
“我要出门一趟,你帮我保密。”
“娘娘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呢?若是皇上问起……”荷香有些犹豫。
“要是皇上问起,你就说我出门办点儿事情,很快就回来,让他不用担心。”保鸡说着就要走。
“娘娘……”荷香还是不放心。上次娘娘就是突然不见了的,这次她哪里还敢大意?
“记得我说的话!”保鸡说完,一路小跑向宫门口。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拿着令牌,出宫很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