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怜悯的看着铭升,她的心中,忍不住叹息,轻轻伸出手,握住铭升紧勒缰绳的手。
莲儿叹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铭升。她只觉得铭升很可怜。她掌心的温暖,慢慢透过铭升冰冷的掌背,缓缓将铭升的手捂暖,铭升终于回头望了莲儿一眼,叹口气。
苦笑一声,道:“如果他肯这样握一握我的手,就算叫我,叫我……哎!就算我为他死,只怕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莲儿听着,只觉得揪心。从前她只见她的嫂嫂欺人,只见到她一些同村子的姐妹遇到薄情郎,或嫁人为妾,日子过得凄惨之极。她心中实在没敢奢望能有一天,遇到好郎君,可自从跟在东方宏身边,就看到东方宏和铭升对江小浪的痴。她心里对江小浪当真羡慕得不得了。
忍不住喃喃道:“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
铭升望着她,道:“你说什么?”
莲儿道:“没。莲儿什么都没说。”
铭升笑了笑,望向天上的飘着的一朵白云。
莲儿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天上。
铭升呵呵笑了笑,眼中却偏偏显得孤寂。
马车行驶到一个叉路口,铭升皱眉,道:“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去?”
莲儿也跟着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问老爷吧。”
铭升道:“那边有个村姑,我们问问她好了。”
莲儿应了声,便上前找那村姑问话,村姑手指指向左边,笑道:“你们往那个方向走去,穿过一片林子,就是通往江南的官道。”
铭升道了声谢,便赶着马车,往村姑所指的方向行去。马车驶进一片树林,还没进树林的时候,只觉得树林并不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马车使进了树林子,树林子的路,好像变得没有尽头,马车行驶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离开树林,从上午,驶到了下午。下午,驶到了晚上,天己黄昏。黄昏中的树林,显得万分诡异。
铭升的手开始发抖。颤声道:“师父,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怎么办?怎么办?”
许莲道:“铭升哥哥,什么是鬼打墙啊。”
铭升道:“就是一个我们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许莲心里惊慌,道:“那可怎么办啊。”
铭升苦涩的道:“不知道啊。”
车内,东方宏和江小浪,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东方宏道:“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停车休息。”
铭升只觉得心里发苦,恐惧的感觉,在铭升内心扩散,将马车停下,慌道:“师父,我们走不出林子。怎么办。”
东方宏和江小浪从马车上下来,东方宏道:“七姐妹中,花蛇最毒,而白蛇却善长布阵。想不到来的居然是白蛇。”
只听林中传来笑声,道:“你错了,今天来的,不但有白蛇,还有黑蛇,灰蛇,黄蛇,和红蛇。而我,就是红蛇。”
东方宏道:“素闻七姐妹独来独往,今天怎么七个来了五个了?”
白蛇道:“老七死了,老五花蛇却是不肯来的。”
红蛇道:“我们七姐妹出道以来,还未缝真正敌手,从来不需要联手,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各玩各的。”
东方宏道:“听说花蛇最毒,白蛇最美,江湖几乎没有男子能抵档白蛇一笑的魅力,有人为了博灵蛇一笑,甘愿献上自己火热的心脏供白蛇享用。不知道这传闻是否属实。东方也想见识见识白蛇的微微一笑。”
白蛇道:“惭愧,白蛇虽美,却美不过世间第一美男子。昔日花蛇一见公子,便失了心丢了魂,终日承受相思折磨。最终落得人消骨瘦,不成人形了。”
江小浪暗然,他虽无心风流,但却惹得不少姑娘因他而消瘦,心中不免忧伤。
白蛇竟似也在叹息,声音中,却尽是讥讽,道:“倾城美人,能迷倒天下男子,却是不足为奇,可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却能令男子为之倾心!令帝王弃江山,就连仇人,也甘愿放下仇恨而选择爱他,足可见公子容貌,堪称一绝!”
江小浪又岂会听不出她话中讥讽之意。只是,他又能说什么?望向东方宏,东方宏岂非为他倾心,不惜身败名裂?
莲儿虽然害怕,但身边有人作伴,胆气总算壮了点,这会听蛇女说江小浪是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插嘴,道:“公子虽着男装,但公子确实姑娘家啊。你们弄错啦。”
蛇女道:“他既然是姑娘,你为何喊他公子?”
莲儿道:“他身着男装,我们若喊他夫人,岂非让人听着别扭?自然就喊他公子了。他若恢复女装,我们自然就喊他夫人了。”
蛇女发出凄厉的笑声,声音忽左勿右,恍如鬼魅,那笑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