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坐在他身边,道:“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
江小浪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他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醉了的关系,竟有些许颤抖。他的眼中,也不知是泪,还是雾,只见一片朦胧,他的身子,已爬到东方宏身上,道:“会的。你会离开我的。现在是秋天已过,已是寒冬,冬天尽,春将临,你已经错过了老太爷的生日,肯定要回去过年,与家人相聚,共享团圆。到了京城,老太爷他们知道我跟着你,保不准,又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我真害怕分离。”
东方宏叹口气,道:“你喝醉了。”
江小浪眯着朦胧醉眼,舔了舔舌头,用极度诱或的表情与声音说道:“我没醉。我还清醒着呢。我敢说,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东方宏道:“你想要什么?”
江小浪从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说完慢慢俯下头,靠向东方宏。却不敢亲吻他。
东方宏望着他。
江小浪把嘴移到东方宏耳边,轻声道:“我真的没醉。最少,我还知道,我口中有酒气。不敢亲你呢。”
东方宏苦笑,道:“你这算不算非礼我?”
江小浪侧头想了想,嘻嘻一笑,道:“应该算吧。你等我。我去漱口。回头再非礼你。”
说罢,从床上起来,要去找水。东方宏得了空闲,运内劲将桌子推到门那里,顶着门,然后把正在找水的江小浪擒到床上,笑道:“漱什么口?继续非礼!”
蚊账飘落,掩住一片春色,窗外,月隐云后,月中仙子似也羞红了脸颊,悄然躲起。
玉兔西沉,天色已明,朝阳从窗外照进,洒落满地朝霞。
江小浪睁开眼睛,就看见东方宏正以一只手支撑着头,侧躺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只手则在把玩他的头发,见江小浪醒来,拿起江小浪耳边的一撮头发,轻轻扫过江小浪俊美的容颜,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俯下头,轻吻他的额头,柔声问道:“还想要?”
江小浪红着脸,手指在东方宏的胸膛打着圈圈,咬着唇,道:“昨晚喝了些酒,人有些醉。胡里胡涂的跟你做了。感觉好吃亏呢。”
东方宏叹口气,柔声问道:“昨天挨揍的地方还疼吗?”
江小浪眨眨眼,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挪动身子,将头埋进他胸膛,用手把玩着他的衣服,轻轻将衣服的带子扯落,东方宏的胸膛敞开,裸露在空气外。道:“疼呢。”
东方宏怜惜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这么打你?打完了,才后悔。”
江小浪道:“打都打了,后悔什么?”
东方宏道:“就是打了,才后悔,可是,我偏偏管不住自己想要打你。想到你压着那呆子,我就生气。”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人家只是摔了一跤嘛。”
东方宏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揉动,用很霸道的语气说道:“我不许你跟他单独相处。”
江小浪道:“哪有单独相处啊。”
东方宏道:“昨晚你喝醉,为何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江小浪咧嘴一笑,扭动头,咬了咬东方宏的小乳,在小乳周围,咬出一道道轻轻的齿痕,道:“你都知道我喝醉了。哪敢找你啊。怕你生气呢。”
东方宏闷哼一声,道:“你找他,我就不生气了吗?我看见他扶着你,我心里就不爽。”
江小浪苦笑,道:“你即要担心我会跟女人跑了,又要担心我跟男人好上。你不累?”
东方宏瞪着他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江小浪无奈的道:“是。我是你一个人的。行了吧?”
东方宏道:“不行!你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别人不这样想啊。”
江小浪把头闷在他胸膛,闷着声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又不是女人,这种醋也能吃?”
东方宏吼道:“我不讲道理?我不讲道理我就把他杀了。要不是他女儿救你死了,我会这么忍着吗?你还说我不讲道理!”
江小浪暗然,坐了起来,僵硬着身子。
东方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道:“你变了!为了他,你居然跟我使起性子。从前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这样。”
江小浪在心里叹息一声,道:“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