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赶到时,正好看到江小浪绝美的一招。
她忍不住叹息,喃喃道:“难怪他历经劫难而能不死,他实在太美,美得让人心动。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忍心伤害他?又有几个人忍心将他毁去?”
南瓜也叹口气,喃喃道:“他若是女子,一定是倾城倾国的祸水。”
客栈内被救活的人,哪一个不是武林中的高手?知道这一场决斗,他们又岂肯错过,一路跟到效区,途中遇到熟人,更是邀约前往。很快,郊区便围满了观战的人群。
江小浪身形飘逸,相貌俊俏,容如美妇,飘逸脱俗中,带着仙风道骨,这斜斜轻挽的一剑,在霞光的衬脱下,像在他的身上,染上七彩光晕。
人群中发出赞叹之声。武当的道士道姑们更觉叹为观止,他们的身上,竟然在瞬间便已汗湿。只因他们费尽心思,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清风道长喃喃道:“此时与他对决的若是我,我又怎么忍心用我的剑刺进他的胸膛?我又怎能破解他这如春风化雨般动人的一招?”
道姑哼了一声,道:“你不忍心,死的就是你!”
清风苦笑,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怕武林中不少风流少侠,都情愿死在他这一剑下,也不愿意刺穿他的胸膛,看他血溅五步。”
清虚叹口气,道:“上天给了他完美的容颜,如仙的身姿。却偏偏又给了他魔鬼的心肠。苍天无眼啊!”
完美的容颜,如仙的身姿,魔鬼的心肠。这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每个人都只看到这一剑的美,没看到吴非的危。
只有吴非,才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勾魂使者的铁锁,似已套上他的咽喉。
吴飞瞳孔急缩。他的身子顺着剑势,轻飘飘的向后飞退!就像是放飞的风筝,顺着风,飘荡着。轻飘飘的,飘到上空。
身悬空中,他的眼眸微眯,有几分迷惑,只是一瞬间,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一处几乎很难察觉的破绽。
那破绽是那么小,那么短暂,不过瞬间,便被弥补了。
剑招在他手上使来,像是有生命似的,让人捉摸不到破绽,就算偶然出现一丁点的破绽,可只在眨眼间,那破绽便已被弥补。
仿佛那小小的破绽只是美丽的食人花张开的口儿,等待着择人而食。
江小浪笑了。
若说吴非像是风筝,那江小浪无疑就是拽着风筝的线。
这一战,从早上打到黄昏,从黄昏,打到日落,从日落,打到夜幕降临。人群竟然也不肯散去。
南瓜打着哈欠,道:“他们两个人怎么能玩这么久?”
血蝴蝶道:“玩?你说他们在玩?”
南瓜道:“难道不是吗?就是小孩子玩一样,一个人拿刀,一个人拿剑,刀打在剑上,剑打在刀上,却没有一个是真的打在人身上的。这不是玩是什么?他们的动作很好看,看起来,就像看人跳舞一样。可是,他们玩得不累,我们看得可累了。”
血蝴蝶道:“难怪少主喊你呆瓜。你累了自己走啊。我可要再看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决斗。”
南瓜喃喃道:“什么决斗?看小孩子打架还好看多了,起吗还能看到抱在一起打滚的。”
血蝴蝶翻翻白眼,道:“呆瓜!早知道你这么呆,就不要浪费我一滴玉露。还害得我给少教主责备了。”
南瓜道:“你说他是你的少教主?”
血蝴蝶嗯了一声。南瓜愣了愣,道:“什么教?”
血蝴蝶又白他一眼,道:“江湖中最大的一个教,教众上万。”
南瓜吐吐舌头。羡慕的道:“难怪他看来是那么的不同一般。”
血蝴蝶却叹口气。
她的眼睛不曾离开过江小浪和吴非。
南瓜道:“他们这样乒乒乓乓的,有什么好看?”
血蝴蝶道:“少教主一直对吴非手下留情,可吴非却招招夺命,只要少教主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他若是死了,我们这些人,只怕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教主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