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目光闪动,道:“子韵,哥哥想与邑轩喝个痛快,你回屋弹琴给我们听可好?”
子韵垂眸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回了里屋。
把屋外一片空地留给了两个男人。
江小浪望着段邑轩,道:“谢谢你。”
段邑轩道:“谢我什么?”
江小浪道:“谢谢你没有将我这些年的遭遇告诉子韵。”
段邑轩道:“不需要谢。她是我的妻子,保护她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让她为任何事操心!”
江小浪含笑点头。
段邑轩道:“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没有来过阴冥教,这次为什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会发生?”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事会发生。我只是想我娘和妹妹了。”
段邑轩道:“娘的墓,我一直照顾得很好,子韵我也不曾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江小浪看着子韵放在石桌上还没绣完的婴儿肚兜,叹道:“可惜我不能看到孩子出世。”
段邑轩道:“难道孩子出生你不来?”
江小浪点头,道:“也许,以后我不会再来了。若子韵问起,你只管告诉她,我过得很好,无灾无病。”
段邑轩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只是,每次踏上阴冥山,心里头都有种很难受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能不来,就尽量不来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段邑轩道:“什么事?”
江小浪道:“今后,无论听说我的任何事情,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都不要让她知道。更不要让她离开阴冥山。”
段邑轩道:“好。你为什么不回头?就算你不想见教主。你可以住到这别苑里。”
江小浪道:“我早己没了回头路。”
段邑轩皱眉,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江小浪鼻子嗅了嗅,道:“喝酒,喝酒,闲话家长什么的,还是改天再说。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段邑轩笑了笑,道:“只怕你醉了,我还没醉呢。”
离别最是断人肝肠,何况是生离死别,江小浪自己也不知道,东方府中,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只是,他心里却知道,进了东方府,就再也别想出来了。听着屋内子韵的琴音,他心中离愁万千。脸上却笑脸相陪,半分也不让人看到他心中愁苦。酒入愁肠愁更愁,可他心中愁苦,又有谁能知晓?
月上中天,琴音依然悠悠。
江小浪眉头微皱,叹道:“夜已深,子韵该休息了。”
段邑轩嗯了一声,道:“我进屋里叫她休息。”
江小浪点头,道:“嗯。去吧。”
段邑轩从屋内出来,江小浪己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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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效外。
蓝天,白云朵朵,飘于天边。
微风轻轻抚过,东方莫茹漫步在柳堤,走到一个石头上坐下,呆呆的出神。
凌霜走到她身边,道:“小姐,为什么每天你都会到这来。”
东方莫茹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不想呆在家里。那个家好大,可是,好冷清。”
凌霜叹了口气,冷的不是那大得像宫殿的家,而是人心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东方莫茹呆呆的坐着,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她的手中,握着白玉箫,玉箫置于嘴边,吹凑着江小浪常弹的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