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你到底是怎么啦?前几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回来就生病了?”
范姨将陈嫂的手狠狠地一甩,埋怨道:“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辞工就辞工吧,好歹得说一声哪。就算是跟我有意见不愿跟我说,那你也得跟多多说一下吧?多多平时待你多好啊,你就忍心这样不辞而别?你太害人了,害得多多开着车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找你,我们都放心不下你!”
“范姨!”秦多多阻止道,又细声细语地问:“陈嫂,医生跟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病?”
陈嫂默默地流着,指了指嘴。
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那张床的病人欠起身子,怜悯地说:“可怜哪,她是个哑巴,住进来这几天,我就没听到她说过话。”
哑巴?
秦多多还没反应过来呢,范姨就跳起来了,冲那个病人嚷嚷:“你才是哑巴呢,你没听见她说话,不等于她就是哑巴!”
那病人委屈极了,撇了撇唇角:“又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不信,你们去问医生啊,还有,你们可以跟她说话呀,看她能不能答话。”
范姨瞪了那人一眼,转身坐在床沿,“陈嫂,你说几句话给她们听听!哑巴,竟然说你是哑巴!”
陈嫂恹恹地哭出了声,张开嘴,指着,唔唔地大叫。
泪水流得更欢了。
隔壁床的病人得意了,反驳道:“你看你看,不是哑巴是什么?”
秦多多和范姨再也无心跟那人说什么了,她们发现,陈嫂似乎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陈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陈嫂一直张着嘴,咿里呜鲁地又是比划又是乱叫。泪,如泉水般地喷涌而出。
秦多霍地一下站起来:“范姨,你在这儿守着陈嫂,我去找医生问问。”
“好的。”
秦多多一路小跑跑到值班室前,心情焦灼,也就顾不得保持淑女形象,攥起粉拳就捶。
咚咚咚!
依然是没人应答。
秦多多推门进去。
小小的办公室根本没人。
秦多多转身出去,在药房的窗口前问:“值班医生在哪?”
“在值班室呗。”
“没人。”
“肯定在,你大声点喊。”
肯室在?
那值班室小小的,一览无余,医生一个大活人在能在哪?
“你去叫就是。”药房医生不由分说。
秦多多只得重新回到医生值班室。
“喂,有人吗?”为了配合自己的喊叫声,秦多多提起椅子重重地扔了一下。
咣当!
还是没人答应。
秦多多转身就要走的时候,突然,吱哑一声,一块白帘布掀了起来,探出了一张潮红的面孔:“你……你找谁?”
秦多多定晴一看,原来白帘布的后面是一道门。从门的缝隙中,她看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孔,同时,闪过一道年轻女子的身影。
原来是,这值班医生躲在里屋跟人幽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