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其实就是被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吧?
“对不起,啊……”
话没说完就被皇甫沛宁大横抱起,他轻佻的举动,让人看向帝洁姗的目光再次觉得她的轻浮。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一个完全无法反抗皇甫沛宁的弱女子而已。
然,这些人看不到她的可怜之处,而她也确实是不需要可怜,只是面对这些冰冷的眼神,还是让她感觉到心里悲哀。
“感觉很难受?”
“……”
“是折磨吗?”
是,是折磨,但他却是无休止,不曾停止。
这种恨不得将人撕碎的态度,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沉沦下去。
“当年,就是因为想爬上我的床,所以害死她的对吗?”
“……”
果然,每次在他发疯对她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一个叫季景初的女人。
帝洁姗缓缓闭上眼,将自己的悲伤全部掩盖在那双布满水雾的眸子中。
“说,是不是这样?”
他的怒吼,让她终于睁眼。
在睁眼那一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滑落出来。
微微一笑,那笑容少了悲哀,多了讽刺。
“皇甫沛宁,我觉得欠你,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卑贱,你认为,我为什么要爬上你的床。”
“……”
“因为你长的好看还是因为你有钱啊?啊……?”
“……”
“你是长的好看,但这世上好看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你有钱有地位?我虽然是帝家私生女,但我也不缺什么需要在你身上得到!”
怒吧,每次在被招惹到极致的时候,帝洁姗就是这样完全不掩盖情绪的对皇甫沛宁一阵怒吼。
在怒吼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像是长起来的翅膀,随时都可能飞走。
而每一次,在她的怒意羽翼时,皇甫沛宁也会无情的将她的翅膀全数折断。
“还有自知,知道自己只是帝家的私生女。”
“是,我是,侮辱吧,尽情的说出你更多可以侮辱我的话吧,我不在乎。”
“是吗,真的不在乎?”
“是,我不在乎。”
这些年在他身边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说过,这些对帝洁姗来说都不重要了,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冷眼没见过,什么样讽刺的话没听过,这么多年都活过来了,这算什么?
让,暴风雨在她的人生中,更加猛烈些吧,她无所谓!
“是吗,那你的那个弟弟南萧言呢?你也不在乎?”
“你想说什么?”
“不是不在乎吗?忘记告诉你,多少人想要对付沈家,就有多少人想要南萧言的命,怎么样,这个在乎吗?”
“……”
在乎吗?在乎的吧,在知道南萧言是自己弟弟的时候,帝洁姗的心情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