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阡阳才不是什么鹤骨仙风。
他在欧阳苍吉的面前,会欢呼雀跃,会肆意笑着,会破口大骂,更会歇斯底里……
那样的真实。
只是那种真实,她却永远也看不到。
更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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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便就又坐船,去了那荷塘的对岸。
刚爬上岸,欧阳天佑就看到,柳阡阳席正地而坐,靠在一棵桑树上,沉沉地睡着。
或许是做了什么好梦,柳阡阳的嘴角一直微微地上翘。
那浓密的树荫下,柳阡阳的素白的长袍上面,落了不少的桑葚。
深深浅浅的绿。
深深浅浅的紫。
还有许多鸟儿落在上面,吃得香甜,时不时还会抖抖羽毛,鸣叫两声。
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人。
……
欧阳天佑看着看着,觉得那场面实在像是一幅画。
的确是……
鹤骨仙风。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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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年休过得匆匆,等到柳阡阳穿上一身官服,出门上轿,朝皇宫赶去复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日了。
那一日清晨,欧阳天佑站在门口,看着那青呢软轿渐行渐远,一脸的不舍都掩饰不住。
不过那个时候,欧阳天佑心里面却并没有多少不安。
她虽然已经一年未入宫,但是宫里的事儿,却也一件不落的全都知道。
听说,帝后的感情甚笃,万岁爷为了皇后娘娘更是六宫无人。
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如今更是身怀龙胎。
……
听到这样的消息,欧阳天佑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安慰的。
如今,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已然再无任何可能。
而他们各自的的生活也多少有些模样了。
他们都不仅仅是人夫,更是人父亲,不是吗?
……
欧阳天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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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一次,欧阳天佑和柳阡阳一道入宫的时候,是皇后娘娘诞下皇太子的时候。
那一日,欧阳天佑和柳阡阳坐着马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