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蝉?”莫愁这回竟然有些执拗。
沫蝉眼神加重,“道——歉!”
莫愁咬了咬唇,向关心略点了个头,“Sorry。”
“听不懂鸟语。”关心却没那么轻易接受。
“关心你还没完了?”关关也赶紧掐关心。
关心不满望来,“他没有诚意!如果真是诚意道歉,他会选用母语!”
莫言一听反倒乐了,冲莫愁一挤眼睛,“母语。”
莫愁再冲关心咬牙,“你确定?”
“当然。”
“好。”莫愁拢起嘴唇,低低一声狼吼!
沫蝉吓得花容失色,莫言则笑得肩头都颤抖起来;而关心和关关,则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
沫蝉喘了口气,伸手一边按住关心,一边按住莫愁,“好了,就闹到这儿吧,都看我面子。”
莫言伸手拎住莫愁的胳膊,“去逛逛。”
关关也急忙搂住关心的腰,“身为警员,还想跟公民当街打架,如果被拍到,你想到督察那去报到么?”
。
一场风波止歇,沫蝉和关关分别将莫愁和关心给拉到大厅的两边去。
莫言的冷酷俊美很吸引人,便有女生拉着他去说话;沫蝉得了机会问莫愁,“莫言他,还是没办法恢复?”
莫愁也惆怅地点头,“小爷本以为他的血能救二爷,却没想到是二爷自己反抗。二爷说他自己宁肯当吸血鬼,也不想让自己身子里流淌着小爷的血。”
沫蝉一闭眼睛,“我就知道……”
沫蝉深吸口气,望莫愁,“那他现在……”
莫愁会意,点头,“他需要血。而且因为身子刚刚复原,他更需要的是新鲜的血液,而不是血库里存放的那种。”
“他要吸血!”沫蝉一震。
莫愁缓缓望着沫蝉,“是。”
“不过沫蝉你别担心,我今天陪着他一起到这儿来,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吸血。”
“好。”沫蝉周身冰冷,“拜托你了莫愁,最近一定要跟着他,千万别让他犯下日后追悔莫及的罪孽。”
“我会的。”莫愁也是神情严肃。
转头望向立在女孩群中,那样英俊冷毅的男子,沫蝉喃喃,“不管怎样,他能活下来就好。”
“沫蝉,小爷他……”莫愁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
“别跟我提他。”沫蝉毅然打断,“我明白你想替他说情,想让我别恨他——你不必多虑,我不会恨他。”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早就知道舞雩的存在,我也知道舞雩终有一日会复生归来,所以莫邪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沫蝉深吸口气,“我不恨他;我自己,也不会有事。”
“沫蝉……”
“好了,别再说了。”
沫蝉从长桌上端过两杯酒,递一杯给莫愁,两人碰杯,沫蝉坦荡一笑,“我周一启程去澳大利亚了,这杯算你为我送行。Cheers。”
。
大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外面是彻天彻地的夜色,以及裹身刺骨的寒。
莫邪立在路边,遥望隔岸的辉煌灯火,握紧手中的电。话。
电。话是从欧洲打来的,是靳家那个叫猗猗的姑娘。
“……妖精说乔治他们的事情有一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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