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定了定神。人家莫言这孩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点头,“那行。就是委屈孩子你了。”
莫言轻易推开沫蝉的手,轻轻叹息着说,“不委屈。只要能留在你们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孩子……”秦雅有点接收不良。
沫蝉只能咬牙,“妈,他琼瑶戏看多了,你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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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似的跑出家门,沫蝉站在外头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回眸去望家的窗口——果然看见那笔挺的黑衣身影。
看见她回眸,他竟然还能一动不动,酷得像根巧克力冰棍儿。
沫蝉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朝他抱了抱拳。
是膈应他之前那臭屁的说法,还有这愣挤进来住的霸道,不过——不过她还是明了他的情谊。
妈早晨买了晨报,他后脚就跟着非要住进来,这在旁人也可能是巧合,但是在莫言却绝不是巧合。他住进来,终究也是为了她。
有他住进来,说实在的,她心里真的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妈。
既然媒体这样报道开,既然袁家都已经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了战,那么就别指望家里还能继续太平。好事的媒体、或者唯恐天下不乱的扯老婆舌的,肯定都得围拢到她家来。她在外头既要上班,还得想办法反击,真是无力顾得上妈。
可是现在家里有那头公狼坐镇,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立在窗内的莫言仿佛看懂她抱拳的意思了,隐隐看见他的浓眉似乎挑了挑。
沫蝉启唇一笑,安心地转身离去。
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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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仗就是在公司打的。
晨报竟然指名道姓提到沫蝉,那么整个《探秘》杂志,甚至包括《红绣》在内的母公司都受到了波及。
沫蝉一到公司就被通知开会,她明白她得为此负起责任。
会议室里只有几位大佬:主编、主任,还有个沫蝉不认得的男的。一看就像是干过政工干部出身的,往那一坐都一派方方正正的形象。主任起身走过来嘱咐她一句,“总编室张主任。”
沫蝉知道事儿闹大了,看样子连大老板那边都给惊动了。
主任坐回去先说话,“夏沫蝉,对于晨报那边的报道,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公司虽然不会听信晨报那边的一面之词,可是有任何事情公司也希望你先跟公司这边通通气。”
主任语重心长地补充,“媒体也是个圈,是圈子就有彼此的生存食物链,有各自的竞争与倾轧。晨报既然指名道姓提到你,那就是不惜公然向咱们《探秘》挑战了。”
媒体之间按说彼此都要留一点面子的,可是晨报这样就是摆明了不*《探秘》了。这对于最好脸面的媒体来说,不给面子就等于直接撕破脸。虽然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夏沫蝉自己的事儿,但是《探秘》杂志上下却也不能不接手过来,跟沫蝉一同迎战了。
沫蝉心内一暖,忙肃立向几位大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公司,谢谢领导!”
“你先别急着谢,”主编发话了,“我们是帮理不帮亲,这也是咱们媒体从业人员的职业操守。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如果真不是你的错,那咱们也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你自身有问题,那对不住了,公司只能请你离开,以保全公司清誉。”
“我懂。”
沫蝉此时分外庆幸自己能投身《探秘》杂志。否则以她小白丁身份,面对晨报那样的媒体的攻伐,她真是半点反击的办法都没有;现在却不同,《探秘》同时也是媒体,媒体对媒体,至少地位就平衡多了。
“各位领导,我没做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工作采访所致。”沫蝉忽地明白自己该怎么说了,“正如主编和主任都知道,我之前写的那篇稿子几次出问题,其实都是被卡在采访这个环节上。”
“怎么说?”主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