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蝉你有什么办法?”纨素急问。
“办法有好几个:眼前的第一个,就是曾大状。他是非常有名望的律师,有他在,我相信我们第一步就有机会洗脱嫌疑。”
“沫蝉你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备用的办法?”纨素很是吃惊,“怪不得你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沫蝉含笑摇头,“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哦。现在该做的事,是睡觉。等着天亮了曾大状来,我们好有饱满的精力将一切事情跟曾大状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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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江远枫立在麻醉科的办公室外。他想起沫蝉问过他的那些话:如果将一个大活人变成行尸走肉,都有什么办法?
他当时给出的常见手法有两个:中枢神经麻醉,或者是心理催眠。
两个手法之中,最容易施行的当然还是麻醉,于是今晚他要从这里查起。他相信,沫蝉问起那个问题来,定然是已经出了问题。
这个时间,麻醉科早已下班了,可是一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因为麻醉师的特殊工作性质,这边麻醉科的医护人员有时夜晚也要去支援急诊那边,所以这边亮着灯也不足为怪。可是这却瞒不过江远枫,因为如今医院里的一切事物他都了若指掌,他知道今晚急诊那边的麻醉师全员到岗,不存在需要麻醉科借调过去的情形……他今晚,在等一个人。
果然,方婆那圆滚滚的身子出现在了麻醉科外。她谨慎地四下里瞅瞅,见无人,这才抓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进了麻醉科的办公室。那女孩子约莫18、19岁的样子,很清。纯的模样,此时被方婆拖着走,很是犹豫和不情愿的样子。
方婆有些不耐,申斥那女孩子,“你就想想你那瘫痪在床的妈,还有你那白痴的弟弟!你不赚这钱了,他们可怎么办!”
女孩子终究屈服,随着方婆走入麻醉科办公室……
夜色漫长,江远枫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监控,镜头对准麻醉科那间办公室的门,忍不住点燃了一支烟。
这一场等待,他没想到会这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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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的时候,沫蝉就接到了曾大状的消息,说正在赶来的途中,让她不要担心。沫蝉只笑,说让曾大状不必着急,注意驾驶安全。
曾大状在电话里便笑了,“好的我知道了,沫蝉你放心。我估计要到下午才能赶到,你千万别着急。”
沫蝉便笑得更开心。她知道曾大状是听懂了她的话了,配合她故意延长时间呢。
曾大状可真了不起,不愧是著名难缠的律师,号称“鬼见愁”。跟这样聪明的律师配合,她心里更安心了些。
纨素听见却担心了,“曾律师怎么要那么晚才能到啊?”
沫蝉解释,“路况不是很好吧,曾大状可能也不熟悉这边的路线。纨素你别急,等傍晚到来的时候,也许事情就该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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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幽冥,坟茔地里燃着一盏幽灯。一个村汉坐在坟边儿上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呼吸哽咽,喃喃而言,“你们就都这么走了,家里忽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么空的房子,我一个人呆在里面干什么呀?”
村汉便是思归爸爸。
他说着说着哭起来,“……尤其是那个孩子啊。就差几天就能下生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跟着走了呢?”
坟尖儿上忽然升起袅袅青烟,一线向天,风吹不散。
思归爸看了,惊得一P股爬起来,“这,这是你们的魂,要,要升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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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八点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