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嘶哑低沉下来,与他平素泠泠如泉的声音孑然不同。
“咬,咬我?”沫蝉吓得瞪大眼睛,“我,我我会不会死?”
“我会轻点。”他另只手伸过来,缓缓圈住沫蝉的颈子,“你若不答应,那我就去咬袁盈……你选择吧。”
。
靠!
沫蝉心里暗骂,他说让她选择,可是事实上哪里留给她选择的余地?
他的气息霸道地袭上来,包绕住她。与平日的兰麝清香不同,此时他的气息更多像是一个等待狩猎的野兽……沫蝉小心地呼吸,尝试看能不能逃脱——他仿佛发现她的企图,便将整个身子都压过来。
沫蝉被他困在他的身子跟大树之间。他个子那么高,气息那么霸道,他几乎是遮天蔽地将她囚困——沫蝉只能哽咽了两声,主动扬起小细脖,“……别咬出血。不然,不然我跟你拼了!”
老天啊,谁能帮她科普一下,被狼咬是什么感觉?有多疼?跟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她眼前只晃动着《动物世界》里的画面,羚羊再拼命逃跑,一旦被狼咬住了颈子,就会放弃任何抵抗,乖乖地成为狼的盘中餐……
所以她明白,她就是那只悲催的羚羊,既然已经无路可逃,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乖乖让他咬,以此来平息他的怒火。否则,只会殃及其他更多的“羚羊”。
莲花和尚面容平静如月,对她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沫蝉抬手抹掉眼角的一滴清泪,再将脖子仰高些——咬吧咬吧,别咬死就行!等他平静下来,她再跟他算账!
。
沫蝉这样主动臣服的动作,更激发了莫邪的狼性。他偎在她颈窝处,凝着她颈动脉的贲跳,呲出牙齿——
狼狩猎的时候,首选是咬断猎物的颈动脉,让猎物迅速血尽而死,所以一看见颈动脉的贲跳,便会激发他的掠夺本性。
沫蝉的颈子,皮肤幼细,薄若透明。夕阳余晖穿过林叶照下来,染红她的皮肤,便更显得那根淡青色的血管清晰醒目,伴随着急促的跳动,仿佛在邀请他的品尝。
莫邪忍不住将手指压上去,感受她跳动的节奏,一如他的想象,她的跳动新鲜而又活泼,就像她这个人……他按捺不住,终于落下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没用牙咬,而是用唇含住了她的跳动。
颈动脉窦被含住,沫蝉大脑急剧缺氧,她所有的利爪和尖刺都软下去,她瘫在树干上,高高仰起头努力呼吸。
她这样全然的臣服状态让莫邪更加激动,他忍不住整个身子都贴过去,挤压着她。手从她颈子向上移,扳过她的下颌,终是将唇覆住了她的唇——这里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终于放了牙齿出来咬啮。
唇狠狠地嘬,舌霸道地深入,牙齿肆意咬住她柔软唇瓣、丁香舌尖,辗转肆虐,狂雨倾城。
沫蝉知道这样不对劲了,可是身子软软地使不出力气。她只能虚弱地推着他,在缺氧状态下努力集中精神,“臭小子你讨打啊?快点放开我,放开……”
原本说好的“咬”,不该是这样的。
她可以将颈子给他咬,帮他平息他的狼性,可是这样的吮吻却彻底乱了基调。
他低低嘶吼着不肯放开,反倒将她的手反拧到背后去,另只手压着她头顶,迫使她抬高下颌——只是这样的吻都已无法让他满足,他发出低低狼嚎,唇沿着她的唇,经过下颌一路向下去,停在她锁骨中间的柔软凹陷处。
他俯下了身子去,推着她的腰,令她拱起身子来,他找好了角度伸出舌尖舔舐下去——沿着她锁骨中心的凹陷,按捺不住地向下,深入她领口,攀上她浮凸的线条。
“Stop!”
湿润侵袭上峰峦,从未有过的触感让沫蝉惊慌尖叫,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该死的,你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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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保护自己的本能,使得沫蝉这一下子可是使了大力。莫邪的头发被活活向后扯起,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中止狼性的侵犯。
他抬眼,冰蓝色眸子里氤氲难褪。他朝她呲出犬齿,“我要!”
“要你个头!”羞耻漫延开,沫蝉挥着手里的包包向他头上砸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特么这是对着谁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