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桃花林美则美矣,但也是会吃的。”类无双微微蹙眉,方才只顾着看桃花了,倒没在意,现在,认真去瞧,才发现,这片桃花林可不是普通的桃花林,每一棵树都有它的存在在那里的道理,每一步,皆透着玄机,这是一个桃花阵,很复杂的桃花阵,一个不慎,便会葬身于此。
显然,白昱辰也注意到了,他说“总能想到办法的,你对那些奇门术数之类的,不也有一点研究吗?”
类无双说“这桃花阵又不是普通阵法,我没办法。”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不如,你召唤一些兽先去探路?”
“你都说了,这不是普通阵法,让它们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白昱辰毫不犹豫地拒绝,转而道“我试试用传音之法,若是若弦能听到,那么,自会有人出来引路,若是不然,那我们也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了。”
听白昱辰如此说,类无双也不再说什么,在一旁静静地呆着,赏花。
司若弦受的伤,说轻也轻,说重也重,于她而言,其实也真算不得什么,她纵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就忍受疼痛的能力比常人强很多这一点来说,以往受过的伤,定也是不少的,倒是夜城歌,很是看重。
“好好在床上呆着,别下来了。”司若弦想要下床,夜城歌一把将她按回床上。
司若弦哭笑不得“我就后背和手上受了伤,脚又没受伤。”
“这谷里也没什么事情要你操心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成,流了那么多血,头不晕吗?”夜城歌可不管那么多,虽说这样的伤,只要不致命,于他们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他看着心疼。
“你以为我是娇弱的温室花朵吗?”司若弦挑眉,道“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定也是身流无数鲜血的人,我杀过那么多人,受伤的次数自也不会少,这点伤,还死不了。”
“我知道。”只要一想到她以前可能受过的苦痛,夜城歌心里就止不住的疼,他俯身亲吻司若弦的额头,道“你以前如何,我没有参与,不能给你最好的照顾,但现在,你的身边有我,看到你受伤,我心疼。”
“那么你呢?”司若弦掀开夜城歌的衣襟,露出白色的绷带,虽看不到绷带下的伤口是有多严重,但从绷带染血的程度来看,定是一条不小的伤口。她俯身,轻轻吻上伤口,道“你受伤,我也会心疼。可你不仅不告诉我,还让素锦他们不许告诉我,可知我的想法?”
“这只是小伤。”夜城歌并不在意,而是端过一旁放着温度差不多的粥来喂司若弦“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自己来吧。”司若弦伸手便要去接过夜城歌手中的碗,夜城歌手往后缩了缩,道“我来喂你,你手受伤了,一动便又该疼了。”
司若弦扬扬自己完好那只手,道“我受伤的只是一只手,就你这粥,我一只手就够了。”端起来,毫无形象地直接往嘴里倒就成了,吃着还爽。(咳,若弦,你喂猪呢?用倒的。)
夜城歌伸手握住司若弦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笑说“我喜欢喂你,不知这样的答案可还满意?”
司若弦点点头,笑道“还不错。”
夜城歌唇角的笑意扬得更开了,他温柔地注视着司若弦,耐心地喂她喝粥,司若弦也乐得享受,这近两年来,她第一次笑得如此真实,如此没有负担。
昨日与应齐、应杰经历了一场恶战,又负了伤,回来还折腾了大半天,一直不曾进食,这会儿,倒也是真的饿了,吃起来,自也比较快一些。
见司若弦没多一会儿便将粥吃完,夜城歌笑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吃慢点也没人跟你抢,还要吗?”
“吃快一点才有感觉,我才觉得自己正在吃东西。”司若弦说“让素锦去跑一趟吧。”
夜城歌嘴角狠狠地抽搐,典型的司若弦理论,都什么歪理?
司若弦也不在意夜城歌会怎么想,反正,在他面前,是不必在意那么多的,她唤来素锦,让素锦再去盛一些粥过来,素锦应是,接过夜城歌手中的碗便退下。
于素锦而言,能够看到主子与王爷再次毫无嫌隙地走到一起,能够看到王爷放下过往,真心待主子,真心疼主子,真心爱主子,比什么都值得让她高兴。
待素锦走到门前,司若弦又突然叫住了她,正疑惑着,司若弦问夜城歌“你吃过东西了吗?”
夜城歌说“吃过了。”
司若弦摇头“城歌,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对我撒谎了?或许你是怕我提心,可你该知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听真话的。”末了,才对素锦说“把王爷那一份也一并带来。”
素锦称是,这才退了下去。
素锦一走,司若弦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她对夜城歌说“城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也要有谎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