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洁身自好。”陈福降低嗓音,“奴才是听说,裴将军不爱女色……”
“不爱女色?”
“王大人,你这还不懂么,不爱女色,自然是爱男色。”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也是裴将军身边的那些人说的,奴才也是道听途说。”
看来也做不得准了,不过陈福这个人,倒是充分发挥了他爱打听的本能,很快跟裴镜身边的人打成了一片。
他打听出来的那些东西未必有多大用处,不过见微知著,也许能从中愁死薄茧,知道一些什么。
北宫馥沉思一阵,将鼻烟壶放入自己的袖子中:“这鼻烟壶我暂且收下,不过以后没必要再拿这些东西给我了。”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陈福连连点头。
北宫馥走出东桓王宫正殿,忽然有禁卫军士兵快马加鞭跑了出来:“王大人留步,王大人留步啊!”
北宫馥愣了一下:“你找本官何事?”
“王上病情忽然加重了。”
“什么?”北宫馥眯起眼睛,忽然一把抢过他的马,飞快地往东桓王宫正殿方向而去。
此刻,正殿早已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北宫馥飞快地分开人群跑了进去,只见整个内堂已经被一大波黑气牢牢封锁住,里面传来东桓王声嘶力竭的声音。
北宫馥赶紧大叫一声:“大家都不要进来!”
说着,她拉开一张金网,将整个内堂罩了起来,进入黑气沉沉的室内之后,只见东桓王将两张符被甩在地上,整个人疯狂地挣扎。
他的身后,是月恨水死死掰住他的身子。
“师父,你怎么来了?”北宫馥愣了一下,“玉妃呢?”
“他们没事,她说她不会想到走,如果有事,让我先走,幸亏我来了。”月恨水简单回答。
北宫馥叹口气:“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走之后,王后娘娘忽然派人来了这里,说要东桓王现在起身去孔雀宫见她,如果能在一刻钟只能见到他,她就原谅东桓王。”
“又是这个王后。”北宫馥眉头紧锁,“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她有关。”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月恨水将一道符贴到东桓王额头之上,一道金光之后,东桓王的情绪终于趋于平静。
将东桓王放到床上,月恨水叹口气:“幸亏我来得及时。”
北宫馥重新为他盖上符被:“看来这符被也撑不了多久,还是必须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可以彻底解决。”
月恨水用了隐身符,北宫馥见东桓王平复了情绪之后缓缓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下官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掀开这符被。”北宫馥显然是答非所问。
“可是,是王后她……”
“你忘了吗,莲荷以前是伺候王后的人。”北宫馥瞪他一眼,“还有,三天之内,死了三个王子,三个妃子,难道王你还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东桓王眼中顿时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但依然坚定地道:“不,她一定不会害我。”
“那么,王,你忘了吗,刚才若不是王后娘娘的召唤,你又怎么可能会掀开符被离开这里?”
东桓王皱起了眉头:“不,这怎么可能?”
“你好好想想吧。”
东桓王沉默半晌之后才道:“我要去见她。”
北宫馥想了想:“你只能召她来见你。”
“不,不行。”东桓王摇摇头,“我曾经对她说过,我们是平等的夫妻关系,我永远不会用王上的身份命令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