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宫馥还是不放心地搀扶住他:“师父,你刚好,还是不要到处走了。”
“我都睡了三年了,睡够了。”月恨水笑道,“我爹可是魔君,难道他出手,你也不放心?”
北宫馥笑得有些无奈,她的师父,恢复了记忆以后,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但其中多少有了几分比以前开朗一些的感觉。
“现在,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故事,至于我缺席的那二十七年的事,我晚一点再找爹娘问清楚。”月恨水看着北宫馥,“你想不想听呢?”
北宫馥这才笑了起来:“当然想听。”
“这臭小子,先告诉娘子再问老子,兰儿,我们走吧。”魔君圣辰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拉着兰夫人就走。
“夫君……”兰夫人拉了他一下,“都过了这么久了,儿子可能还有记不清楚的地方,咱们留下来帮他补充一番。”
“哼哼,他大概很不欢迎我们留下。”魔君冷哼一声。
“怎么会,本来就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先发生,之后才轮到他离开我们之后的那几年,按时间说,应该他先跟媳妇说才对。”
兰夫人软语温存,言语之间,跟月恨水真的是神似。
北宫馥忍不住庆幸,还好,师父的性子想他母亲,若是像魔君这样冰冷又惜字如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她的心捂热呢。
月恨水此刻拉着她,跟魔君夫妇还有席九思坐在外面的石桌上,开始了他的讲诉。
“千年前的神魔大战,其实是因为的爹娘的事才发生的,神魔相恋,根本就是三界所不允许的,但被天帝发现都是时候,他们已经再也分不开了。”
开始述说的时候,魔君牢牢握住了兰夫人的手,静静聆听。
“当时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天帝见没有取胜的希望,竟然设下毒计,假意答应让我爹见我娘,其实是设了计策,将他们两个一起禁锢。”
“同时,他开始散发消息,说我爹已经死在天界,这让魔族立刻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不战而退。”
“而那个时候,我娘肚子里已经怀了我,我爹其实是可以逃出天界的,但是带着我娘就不方便了,所以只能留下来,接受天帝的羞辱。”
“三百年过去,我娘生下了一个魔胎,魔胎是需要转化的,我娘不是魔族,所以转化魔胎的责任自然又再次落到了我爹的身上。”
“所以这千年时间,他们为了我,只能留在天帝给他们设下的禁锢之中。”
“此后,他们有怕我被天帝抓走作为筹码,所以才将我丢到人间。”
其实算起来,这也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不过整个故事由月恨水说起来,比魔君夫妇二人告诉她更值得信服。
“整件事就是这样的。”月恨水说完,才急急地看着魔君夫妇道,“爹娘,这二十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兰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开口道:“自从你离开我们之后,我们便按下心来,我的功力也恢复了,于是开始了逃跑的计划。”
“其实天帝的牢房,根本困不住你的父亲,他留下,完全是因为我。”
“作为天神,我怀了魔胎,直接的结果就是仙气尽散。你父亲为了带我一起走,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度我成魔,而一年前,我们成功了。”
“在我们逃跑的时候,我们无意间听到了天帝的阴谋。”
“原来,他早就强行改变了你的体质,让你这辈子都无法练习魔功,让你对魔性充满抵制。”
说到这里,兰夫人抬眸看了北宫馥一眼:“于此同时,他在人间设下不少陷阱,让你违反天条,遭受天谴的时候,他所设下的符咒就会灵验。”
北宫馥一下站了起来:“所以说,我就是天帝在人间设下的陷阱?”
“之一!”良久没说话的魔君简单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