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没经过革命的港澳地区,女人出来做事,真说起名字的话,前面还是会冠上夫家的姓氏。
林雨桐就笑,说四爷:“那我现在光的是金家的宗,耀的是金家的祖。”
俩孩子跟着笑,气氛正好呢。
出门要上班去了,一出门,正好碰到到门口的林玉奇:“二姐,二姐夫,这是出门啊,紧赶慢赶,还好没错过了。”
两人要上班,也不进门了,林雨桐就说:“有事?”她看看表,意思就是时间紧。
没把不进门的话说出来,意思已经在这里了。
林玉奇马上道:“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那啥,下个月初三,我结婚。”说着,给了后面出来的俩孩子一包糖,“拿着去学校分。”
两孩子叫了一声大舅,然后就默默的上了他爸的车。
下月初三结婚,“行!我知道了。”她指了指里面,“去家里歇歇,再走不迟。”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这位也不停,“不了,还得跑邮电局,爸的老同事,该说的得说。”
然后人走了。
林雨桐正要上四爷的座驾呢,结果一辆黑色的崭新的皇冠停到家门口了。车门子打开,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带着矜持的笑:“林主任,我是来接您上班的。”
这是配的车和司机。
林雨桐挑眉,开发区D委书|记是年纪也不大,四十来岁的样子,是从城关镇副书|记的位子上调过去的。算是高升了一级。
才准备去组织部报道去,然后他那边就开车过来了。
这车自己坐还是不坐。
还是不能坐的。
这不合规矩。
林雨桐笑了笑:“劳烦你跑一趟,我这送孩子上学去呢。你先回,完了我自己过去?”
肯定不会自己过去的,这现在组织部报道,然后再组织部干部的陪同下,去就职,这才是正常程序。
要不然,谁知道我是干嘛的!
兀自上了四爷的车,林雨桐就说:“这位孙书|记,我还没到呢,就给我来个下马威。”
四爷就笑:“他这人作风很硬,只怕少不了要起摩擦。”
谁都有自己的理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理念都能重合的。有些别说是重合,就是相似和共通点都没有,压根就是相悖的。各自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当然了,出发点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好的。抓经济,促生产,提过百姓的收入。但是领导的眼光、格局又千差万别,即便是对的,你先得有能力把你的对的理念执行下去。这就需要一些斗|争。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林雨桐看着车窗外,念叨了这么一句。
清宁在后面就跟着叹气:“大人的世界真累。”
累?
傻孩子,眨眼你也会长大,也会变得很累。
她回头笑道:“我跟你爸最近会很忙。有时候只能叫司机接送你们……”
“知道!”清宁大包大揽,“我的学习您别管,清远有我辅导呢,出不了事。家里有张嫂做饭洗衣服,我觉得挺好的……”
“成!”林雨桐跟四爷说,“听见没,咱家闺女长大了。”
清宁下巴扬起来,“早长大了,我们班还有同学上课抱着弟弟的呢。这有啥啊?”
清远扭头看他姐:“怪不得我的奶糖不见了,准是你拿去给你同学了。”
奶糖是林雨桐自己做的,入口即化,奶纯度很高。
是给清远做的糖块的替代品。怕这熊孩子吃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