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没日没夜守着她,人憔悴的不像话,那把大胡子都快赶上秦放了。
安好慢慢有了精神,她靠在他身上看外面的夕阳,忽然对景薄晏说:“我们还是别要什么婚礼了,看来我们是跟婚礼犯冲,每次都没有好结果。”
景薄晏摸着她的手腕,满心的愧疚,“都是我不好,连个完美的婚礼都给不了你。”
忽然转过头,安好看着他的眼睛问:“婚礼是为了什么?”
景薄晏一愣,“当然是为了给自己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虽然算不上美好,但也够终生难忘了,我觉得我就把这个当成一个婚礼好了,预示着婚姻生活硝烟弥漫,活生生的一个战场。”
景薄晏心疼的厮磨着她的脸,“不会的,我们的婚姻只有甜蜜,没有硝烟和战争,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真的?”安好仰起头看他,明显的不信。
“真的,我要是不听话,你就让我跪榴莲跪键盘。”
“不,我要让你跪面条,跪绥了一根就加一小时,再碎再加……”
辛甘放在门把上的手拿出来,她转身要走,不忍心打扰这对有情人。
迎面正遇到左然郴,那天他在婚礼现场又把伤口挣开了,重新进医院缝合,听说昏迷的时候辛甘一直等在手术室的外面。
他坐在轮椅上,后面是容家医院漂亮的小护士推着,看起来蛮滋润的样子。
辛甘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打招呼,匆匆忙忙的要走。
左然郴刚要喊,忽然又停下来,看着她的背影他心灰意冷的低下头,对小护士说:“走吧,回病房吧。”
小护士问:“怎么刚出来又要回去?”
“忽然不想出去了,送我回去。”
这些话断断续续的飘在辛甘耳朵里,习惯了他见面时候的死缠烂打,对他忽然放弃的决定还是很意外,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以后好了,终于可以清静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安好已经在医院里住了2个多月,现在孩子快6个月了,她的肚子大起来,穿着漂亮的孕妇裙子,却难免笨拙。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上长了雀斑,密密麻麻黑乎乎的在鼻翼两侧,简直跟毁容了差不多。
她开始拒绝见景薄晏。
这些日子景薄晏都是两头跑,就跟上学一样,周一到周四在渝城忙公事,周五就坐飞机敢到海城医院去陪老婆,然后周一再赶回公司,这样往返来回人都瘦了,可是他无怨无悔还乐此不疲。
但是这次去,安好竟然不见他。
景薄晏买了好些东西,就想着安好能开心的笑一笑,被如此无情的拒绝,他简直想哭。
放下东西他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去了容家找大舅子喝酒。
在容家,最待见他的人除了容思吾就是容修拓。
容修拓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同时又是他的至交好友,而且容修拓比他还大一岁,他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二哥一直不知道大哥在哪里,现在才明白大哥是他。
又倒了一杯螺丝酒,他叹了口气,“大哥,你倒是给我支个招呀,怎么才能见到云初。”
容修拓小口小口抿着酒,“这个你需要问我吗?月黑风高,待月西厢,你要偷个人我还能不让?”
酒喝的有点差不多了,景薄晏抬起手指敲着桌子,“大哥,你坏呀。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这么坏怎么没有女人爱呀。”
容修拓确定景薄晏是真喝醉了,要不也不能提这档子打他脸的事儿,沉下脸他说:“你喝多了赶紧给我走吧。”
景薄晏被人赶出去,嘴上还一个劲儿嘀咕,“怎么大哥就没女人呢。”
喝醉的人胆子大,门儿安好不让他进,景薄晏听了大哥的话,这人竟然去爬了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