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月儿用有史以来最惊异的声音呼喊道,“老鼠~”
‘啪嗒’一声,她晕倒在地上。
早朝过后垂拱殿内,御案后的赵祯瞄着手中的飞鹰传书,微微皱着眉头。
契丹特使数日后便抵达汴京,说是要为上一次大宋对兄弟国之间交流的回礼,届时会为大宋送来百位美女,及上好的契丹特产和贵重的礼物。
并且最重要的是,这次来使不是别人,正是契丹现如今的太子及未来的可汗,耶律洪基。
殿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持以高兴的态度,有人不停地摇着头,谁也不知道此次契丹来使是何态度,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图?
上一次大宋去使名义上是为了两国交流,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阻止契丹与大夏的联合,契丹可汗心中明了也并未说破,且那次的交流确实为两国之间又增进了不少的友谊。
此次契丹太子竟然亲自担当来使,看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又没人能猜得出,赵祯有些头痛。
狄青狄大人思考片刻,上前进言,“皇上,臣觉得,若是此次契丹太子前来不一定会有什么大事。”
“为何?爱卿可否说出见解?”
“皇上,虽近年来大夏屡屡骚扰我边境,但也与契丹撕破脸皮水火不容,所以臣认为,此次契丹前来不会因为大夏的原因而提出交涉。
没了大夏的问题,两个泱泱兄弟大国又有何解决不了的事情?臣亦是认为,契丹太子前来只是为了友好访问。”
赵祯将此话思索,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沈让,“沈将军,上次朕命你作为同舟特使去了契丹,朕想问问沈将军对这位契丹未来的可汗有何印象?”
沈让脑中回忆,耶律洪基,呵呵,上次临走前我将夜多看了一会儿他就赶我走,八成他对夜也有过想法,再者上京城内有不少了流言蜚语,说二皇妃与太子暧昧不清,有着众多的纠葛。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印象?
沈让回答,“回皇上,耶律洪基此人好女色,且臣认为,他胸无大志,资质平庸,只是一名普通人,并不具备任何挑起事端的能力,故此,臣觉得并不需要过于焦虑,只需平常心面对即可!”
可沈让哪里知道,此洪基非彼洪基也!
赵祯刚要开口,一名侍卫急步走进殿内,单膝跪地“禀皇上,柳护卫在天牢中晕倒,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还请皇上示下。”
赵祯一惊,跳起来,“怎么会如此?是何原因?”
皇上的反应让众臣惊异,更是将禀报的侍卫吓了一跳,皇上反应如此剧烈,柳护卫对他很重要?
侍卫胆怯的说道,“是,是老鼠,柳护卫晕倒前喊了‘老鼠’二字。”
某人的心中一揪,她是怕老鼠的,现在会怎么样?不省人事吗?
赵祯怒恼,“告诉你们要将她关在干燥的地方,不要被一些蛇虫鼠蚁骚扰,你们怎么做的事?还不快将人从天牢里带出来,叫御医好好诊治。”
“是”
侍卫急忙退出殿外。
赵祯稍稍平静了,端起茶杯碰到了嘴,被烫的‘咝’的一声。
赵祯将茶杯撩在地上,对着宫女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烫的茶也让朕喝?诚心的吗?”
宫女赶忙跪倒在地,十分惊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传朕的话,柳护卫休息三日,三日后恢复职位,照旧贴身保护朕的安慰,包括试毒。”
皇帝一声令下,柳护卫被一副布架送出了天牢,抬出了宫门,抬回了柳园。
月儿洗了三遍热水澡,换上舒服干净的亵衣亵裤,将脏衣服统统扔出门外,躺上舒服的高床软枕。
这一个月的地狱生活总算过去,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眼睛瞄向桌椅上厚厚的尘土,不舒服,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就算再懒也知道隔几天将尘土擦一擦,现在一个月没回来,这房里的尘土就硬生生的堆积了有半寸厚。
丁月华也不知道将家里收拾收拾,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难道她回了家?我以为我够懒,看来她才是懒人的鼻祖。
幸好展昭没有爹娘,不然丁月华这种好吃懒做的女人要是过了门,一定会被公婆骂死。
不管了,先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