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赶路,终于看到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小茶棚,茶棚旁边还停着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月儿认识,就是小轼的那一辆。
月儿三步两步的走到茶棚处,棚里就四张桌子,附近又只有这一个茶棚,过路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将每张桌子都占满。
她扫了一眼,只有一张桌子上还空了两个位子,无奈的跟那张桌上的人拼了坐,桌旁正坐着小受与小轼。
不管怎样月儿都是一个后来者,出于礼貌她对小受投去一个微笑,小受也是回之。
既然得到了先来者的默许,月儿便不再估计,毫不客气将茶碗倒满了水,一口饮尽,再倒满再饮尽,再再倒满再再饮尽,一连五碗,气都不喘。
小轼瞧着牛饮的女子,毫无形象可言,完全就像山野大汉。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舒服,像娘们儿一样咬了咬嘴唇,心中疑问,难道这女子上辈子是渴死的?
小受弯着眉眼瞧向月儿,到是没什么觉得奇怪。
月儿心想,一路都靠步行,虽然自由,也免不了疲惫。这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了,再走下去也没必要,不如过了这个城买一匹马。
喝完茶水月儿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合上双眼,抱臂休息。
茶棚内的过客换了好几拨,走了商人来了柴夫,走了路人来了武士,唯独这张桌子上的两男一女却没有挪动过。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三刻种过去。
就在月儿小歇之间,一根手指十分轻柔戳她手臂,她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手指再一次戳了戳月儿,月儿有些不喜,但还是没有搭理。
当这根手指第三次即将碰触到月儿手臂时,‘啪~’,一个巴掌落在小轼脸上。
小轼捂着半边脸,待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儿问道,“你,你,你这个女人,人家担心你睡在这里会着凉受风,好提醒你一下,怎么出手打人呢?”
月儿很不情愿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威胁到,“再打扰老娘休息,就一掌拍死你!”
小轼脸上火辣辣的疼,显出了五个指印,咬着嘴唇看向小受,就像是在诉说委屈。
小受微微勾起嘴角,一招手,车夫从车中取来一个披风递到他手上。他起身走到月儿身后,将披风轻轻的搭在其身上,转身离开。
小轼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走了,回头望一眼,咬了咬牙,大哼一声上了马车。
待月儿清醒时精神好了很多,她后悔为什么早点儿买一匹马,两个月的徒步旅行虽然自在,也让她走了个够,真应该在上一个城里就买匹马才对。
夕阳西下,天边红霞一片,月儿将披风紧了紧继续赶路。
走过平原,步入一条羊肠小道,月儿寻思着走的路是不是错了,按道理该见到城门才对,走了这么久都没瞧见呢?
前方不远处传来‘呯呯乓乓’的打斗之声。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威武的举着一把大刀,与几名卖着很力的黑衣人厮杀,刀与刀的碰撞碰发出点点火星,看来这两人用的刀都是上好的材质。
几名黑衣上蹿下跳,身手不同寻常,明显都是高手,打斗之间将车夫团团围住,车夫力不从从心,大口喘着粗气,稍不留神就有被砍刀的危险,这辆车偏巧又是小轼的那一辆。
这情景,定是腰缠万贯的商贾,遭到同族的追杀,然后将他财富占去,电视剧里看的都不爱看。
小轼手中拿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改砸哪个黑衣人,来来回回踌躇不定,一个不小心被黑衣人碰到在地,石头掉落,砸了他自己的脚,‘诶呀~’!
月儿摇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蠢才,笨。
她本不想管,摸了摸身上的披风,稍加思索,将背上的缠着的宝剑握在手中,向着打斗的几人飞身而去。
月儿掠到站到几名黑衣人中间,将包袱抛给小轼,说道,“替我拿一会儿。”
然后不由分说的向几名黑衣人挥剑。
只见月儿旋转飞身,手中一把包裹的宝剑,毫不出鞘便已将两名黑衣人重伤,抬腿之间,再将一名黑衣人的命根子踢中,那黑衣人痛呼到地。
黑衣人原本胜券在握,却窜出一名武女,且此女功夫很好,大有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势。
其中一名黑衣吹了口哨,片刻后,也不知从何处又窜来几名黑衣,他们分了两路,一路夹击月儿,一路向着马车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