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收集云部回到契丹后,在萧皇后的建议下重整军势,命北枢密院使萧惠率南路军渡黄河,向河套地区推进攻大夏东境。
时间仓促,此次防守及后续进攻并没有大获的可能性,于是萧惠向上京城飞鹰传书,宗真决定调集人马,准备军攻大夏的右厢地区,和大夏中部,来个两面夹击,从而使得大夏措手不及最终土崩瓦解。
萧皇后建议,太子乃国本,本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是近年来却极少带领契丹军冲锋陷阵,难免有失了威信。
故此建议,此次最好命太子上阵,与萧惠一起进攻大夏,从而加深太子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宗真接纳此建议召来洪基,谁知洪基却一口否决,宗真问其原因,洪基闭口不语,宗真面露不喜,又问了一次。
洪基轻蔑的说道,“父汗为何不问问母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让皇儿出去领兵打仗?就算要皇儿去,也可以,等到二皇弟回了上京城,我便会去,”
说完也不顾宗真的反应,甩袖离开大殿。
宗真眯了眯眼,若是真的等到宝信奴回来他再去,别说是进攻大夏,恐怕就连贺兰山都未必守得住。
于是当日下午,宗真便命耶律敌鲁古率北路军攻西夏右厢地区,南下攻凉州,中军攻西夏中部。
没过几日,契丹的南路大军沿黄河一路前进,战舰及粮船浩浩荡荡,直接进攻入了大夏的境内。
契丹军这次是发了狠,前来的兵将不但人数众多,更全部都是精兵瑞士,契丹兵将心中明白这次交兵必赢,均是信心十足踌躇满志。
大夏军营,元昊与军中武将商议应战的攻略,到最后却都是一筹不展,满面铁青的出了营。
柔儿也不言不语,轻柔的为元昊拿捏着肩背,愿他能稍稍缓解压力。
契丹军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大夏这次只能变成鸡毛,根本想不出对抗的法子。
夜晚,休息室灯火忽明忽暗,似要熄灭一般。
柔儿亲自去为元昊熬参汤,来补一补他今日所费的脑子。
元昊无精打采,坐在桌前死命叹息,心中只想,耶律宗真,你也老大不小了,跟我玩儿什么命呀?
一阵冷风将窗户吹开,‘啪嗒’,窗棱与墙面撞击而响。
元昊嘴角勾起,看来,他来了。
一个黑影踏着夜色窜进室内,朝元昊走来。
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衣,蒙着黑色面巾,露着一双忧郁的眼睛。
黑衣人抛出一物,元昊伸手接住。
黑衣人说道,“虽不能保你大胜,但是却可以让你将损失减少到最小,告辞!”
“义士稍等。”元昊赶忙叫住。
黑衣人头也没回的问道,“何事?”
元昊也抛出一物,黑衣人接住,仔细一瞧,是一枚翠玉扳指,上面还刻了一个‘元’字。
元昊面带微笑,“虽然我们是各取所需,但毕竟你也帮了我,这个东西当做信物,若是有用得着的时候,大可亮出此物,元昊绝不食言。”
黑衣人将扳指攥住,点了点头说道,“多谢。”
又是一阵疾风窜出窗外,黑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此次契丹与大夏的交战,真可谓是喜忧参半,分不清谁输谁赢。
契丹军再次疑惑,元昊究竟是怎样将我契丹必胜的结果,逆转成了不输不赢的现状?
就在契丹与大夏短兵相接的时候,上京城临潢府内又是进行着另外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自从洪基拒绝了宗真的任命之后,萧皇后将牙咬的‘吱吱’响,一个贱女居然比他的太子之位还要重要?难道我倾尽半生的努力,只能眼看着被那贱女毁于一旦?
基儿,你不给母后机会杀她,难道母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皇后命玉叶找来三位高手,让他们趁着夜色从三皇子斡云殿的后门出发,此次定要将那个祸种去见阎王。
玉叶劝阻,却不敢反对,只能以建议的口吻说道,“皇后娘娘,此举怕未不妥,毕竟离二皇子露馅儿的日子已经不远,奴婢认为不必急于这一时,并且此举并不像皇后娘娘以往的作风,莫非皇后娘娘有些···”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萧皇后将手中的折扇奋力扯烂,冷哼,“玉叶,你是想说本宫此次有些狗急跳墙强是吗?”
玉叶赶忙低头,解释道,“皇后娘娘赎罪,玉叶并无此意,只是这样做要是被太子查出,会得不偿失。”
萧皇后将软椅上的锦面揪的‘呲呲~’响,似有千钧的仇恨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