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呆在军营中没回来,也没让兵将来问候过。
小蝶很是着急,小夜不吃不喝不睡,到底是为什么?派小五到军中通知哥哥,哥哥却连个话也没有。他们俩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再这样下去小夜会死的。
“小夜,你倒是说句话呀,想急死人?”
小夜眼神暗淡无光,微微抬头,面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像被关押在地窖之中的无望人一般呆木,看了看撅嘴委屈的林儿,再次将头低下。
“小夜,你好赖也吃点东西,喝口水成吗?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受不了?”
呵呵,身体受不了,哪里抵得过心里的受不了?
第四日早上,小蝶来到小夜房中,人已不见,床上被褥散落不堪,宝剑不在,但衣服用品却一样也没少,她会去了哪儿?
鹅毛般的雪花飘舞了四天四夜,苍茫大地早已白茫茫的一片。
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在雪中狂跑,手中的玄月剑遇到树就劈,遇到石头就坎,伴着利剑的红色眩光斩尽了一切障碍。
李小夜跑到一处靠近山林的地方大喊,“辽信奴,辽信奴,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辽信奴,你快给我出来~”
手中利剑破空而挥,声音空旷寂寥,回荡在山林间。
不知道她喊了多久,声音已经沙哑,喉咙难以吞咽,一抹青色卷着雪花飞旋而来,立在她面前。
李小夜二话不说,手中宝剑立刻向青衣男子袭去。
男子晃身躲过,青色披肩被划出一道口子,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起了杀心?”
小夜不语,冷笑,双手持剑弹腿跳起,闪电般的速度向男子头顶袭去。
男子看见女子似乎发了狂,不敢轻敌,戒备心大起,与其剑锋纠缠。
小夜因失血过多,几天滴水未见,力道小了不少,动作反应也没有以前那么快。
但宝剑依旧充满灵性,且与她心意相通,轻轻一挥宝剑便快速旋,带着一道压抑的红光,向辽信奴劈去。
辽信奴躲闪之际从怀中摸出一如圆盘的力器,看准方向对着宝剑抛出。
刹那间两个宝器在空中纠缠不清,每碰触一下,便会击出一道细小的电光,一阵“呯呯乓乓”,火花四溅,
小夜惊呆,师父说过的八件宝贝之一?不是应该在索魂崖,怎么会在他手中?
但眼前情况容不得她多想,两件宝器相拼之间,她赤手空拳向辽信奴打去去,辽信奴不退反进,大掌一攻将她震得后退。
眼看她就要摔倒,辽信奴脚下加快一步将她手臂拉住。她借势反击一拳,辽信奴侧闪躲过,侧身交错之际辽信奴将她穴位点住,她无法再动。
辽信奴将宝器‘嘘’的一声召回,圆盘之物‘嗖嗖’之间回到大掌中,揣进怀里。
玄月剑失了相抗之物,自传三圈回到小夜背上剑鞘,开始微微抖动。
辽信奴走过去,“出了什么事?”
她主动来找他,不问原因就一顿拼杀,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哼,你自己做的事,到来问我?”小夜很不客气,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辽信奴将她面色一阵打量,稍加思索说道,“你近日受过伤?失了血?”
“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滑胎’,我怎会受伤?”
辽信奴眯眼,“滑胎?你何时有的身孕?”
小夜不答。
片刻他微微摇头,肯定的说道,“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怀过身孕,我与你打坐练功,若你有孕在身,我不会感受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吃的烈性药丸,可知让我的葵水一次来了几十倍。不是你?哼!少在这里装蒜!”
辽信奴不答话,蹙眉看向她,“看来还有别人算计你。我给你吃的药,最多会让你有恶心呕吐之感,‘滑胎’应该是你身边的人所为。”
“你说的是真的?”小夜不相信。
辽信奴将她穴位解除,她活动活动手脚,依然面上依旧带着高度厌恶。
辽信奴整理想出丝丝可能,做出判断,“你自己就懂医理,我那日加了两味药你便闻了出来,看来给你下药的不简单。
你此次‘滑胎’定是被人有预谋的暗算,难道那人的目的在于将你与姓沈的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