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都是为你准备的,可以控制你的心神,大长老对我仍留有戒心,还未布置任务给我。但二长老已经成了我们的人,从他那我知道上任家主死因蹊跷,与大长老脱不了关系,而家主令如今在大长老手中,似乎藏在他房间的暗匣内,具体是哪个暗匣还不知道,我打算趁明日宴席时开始行动,用假令牌换取真的。另外就是花家暗影卫,如果你要调动暗影卫,需要有暗影令才可,你可知道?”
闻言,花云归双眸泛出幽暗光芒,唇边衔着嘲讽的弧度,冷声道:“爷就知道叛徒是大长老,当年花家突然遭外敌来袭,爷的父亲打算动用暗影令,岂料令牌失踪,爷的父亲便率人拼死抵挡,谁知敌人对花家布防了如指掌,那一战花家惨败,家主和其夫人战死。”
花云归攥紧双拳,骨节泛白,苏闲握住他的手,只觉温度冰凉,不由有些心疼,只听他继续道:“就在花家生死存亡之际,大长老突然站出来,带着不知从哪找的救兵,最后将敌人赶走,从那以后威信顿增,逐渐掌握花家实权。”
“云,可是恨了?仇恨支撑着你熬过师父的考验,筑起有毒的外壳保护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苏闲环抱住他,神情温柔,玉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好像在哄一个脆弱的孩子。
整个人被宁静祥和的气氛包围,心情逐渐平复,花云归从她怀中抬起头,微微一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抱着她道:“恨,如何不恨!但爷可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夫人操心呢,暗影令我早就拿到了,大长老手里的是假货,不过我派了几个暗影时刻跟着他,以便营造出他能调用暗影的假象。”
苏闲睨他一眼,伸手扯住他两颊的肉,用力往两边拽拽,“你是在浪费我的同情心,昨夜为何不告诉我你得到暗影令的事情?”
“不想让你太过操劳,之前因为无钱门的事你就心思重重,现在到了爷的地方,爷自然希望你能放松一下了。”
苏闲正欲说些什么,突感下腹微痛,急忙起身往外跑去。
她的月事来了!
“小冤家,你去哪?”花云归从没见她如此焦急过,不由出声询问。
“如厕!葵水!”
——分割线——
等苏闲再回屋,花云归已没了人影,她脱去鞋袜蜷缩在锦被中,每次来葵水总会疼上一天,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须臾,花云归端着碗进屋,坐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温声道:“我听说女子葵水时喝点赤糖姜水可以缓解疼痛,就专门去厨房帮你弄了碗,快趁热喝。”
的确有此种说法,苏闲顺从的喝下,把姜末也吃得一干二净,又重新躺回床上,而花云归放下碗也跟着上了床,钻进被衾拥着她,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内力缓缓注入,暖暖的热意包裹着苏闲的子宫,让她疼痛减弱,渐渐进入梦乡。
屋内空气波动,人影逐步清晰,由虚变实,男子恭敬地立在床侧,“主子,大长老命魑影去夜啸国打探消息了,要不要提醒锦瑟公子一声?”
“不必,锦瑟公子远比你想的精明,夜啸国的事我们不必插手。”花云归替苏闲掖掖被角,视线不曾离开她片刻,接着问道:“苏家可有消息传来?”
男子愣怔,话题转变得太快,他有些懵,遂答道:“苏家一切安好,苏老爷和苏夫人有些想念女儿,但因为圣女继任大典还有许多事情在筹备中,故而不方便脱身看望,倒有信送往无钱门。”
“嗯,你准备份厚礼,以我的名义送往苏家,就说小冤家如今在我这,我准备入赘苏家,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是,主子还有其他吩咐吗?”
花云归左手始终不离苏闲的小腹,右手从衣衫中掏出几包粉末,微微用力向男子掷去,“你将这些加进明日宴席要喝的酒里,再多找几个人给所有长老的儿孙服下,去吧,动作要迅速。”
“魅影告退。”
一睡酣然,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苏闲的小腹不再疼痛,她仰头看着睡梦中的男子,心中动容。昨日他怕是一直在给她输送内力吧,否则脸色也不会如此苍白,眼圈亦有些发青。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柔的抚上男子俊秀的面庞,指尖细细描摹,心跳竟加速了。
面对这个妖孽般的男子化身为春风吹进她的心房,说实话她是感动的,而女人的感动很容易转变为喜欢,花云归明白这点,所以果断转变策略,如今的确有了成效。
苏闲对他是喜欢的,虽然可能还不及绝尘,但假以时日他必能够与绝尘比肩,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小冤家被爷的美貌迷惑了?”脸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花云归睁开双目,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吻。
“是挺美的,不过夫君大人今日有些虚弱,恐怕难以在今日的宴席上大放光彩,需要吃了它调理气息。”苏闲喂他吃下粒药丸,将自己的手掌与他的相对,丝丝气流顺着筋脉流入花云归体内。
花云归极不配合,来回晃动,拒绝道:“爷身强体壮,不需要夫人的内力,况且夫人还要帮爷寻找家主令,内力不足怎么能行,乖乖听话,爷给你梳个漂亮的发髻,然后我们去参加宴席。”
“好,我今日一定将家主令拿来!”苏闲语气信誓旦旦,既然他不要她的内力,那她就拿家主令作为谢礼。
二人换好衣物,简单用过早膳,漫步在庭院中。
女子梳着优雅高贵的发髻,身穿浅绿衣裙,样式的裁剪衬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身段,男子红衫烈烈,身材修长,俊秀的容颜洋溢欢乐笑容,二人十指相扣,时常凑近耳语几句,看起来十分温馨。
“少主好,少主夫人好。”路过的小厮丫鬟纷纷向二人打招呼。
“你看,少主对夫人真好,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对啊,从前少主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害怕,但现在看着很舒服呢。”
“这就是爱情的伟大,能改变一个人很多,我也想嫁人了。”
“我觉得阿旺对你有意思,你不妨试试。”
苏闲听着丫鬟们的对话,无奈一笑,转头对花云归道:“你以前是有多可怕,将他们吓成这样。”
花云归毫不在意,抬手理理她耳边的碎发,神态慵懒道:“笑面虎有多可怕,我就有多可怕。”
宴席尚未开始,诸位长老已经齐聚,有些因为反对大长老而被软禁起来的长老亦得以外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