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陆天豪不便在安炎面前发作,安炎如此不过是对君凌忠心,他不怪。
“知道了,我们现在可以去见你家boss了吧?”
出了电梯,安炎将陆天豪带到钻石包房。这里是君凌休息的地方,平时用来接待近身友人。
推门进入,视觉告诉陆天豪,这里不见一丝奢靡之风,反倒清幽安静,冥冥中能安抚他内心的烦躁。
室内布置很简单,淡色的壁纸,正面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墙壁周围复古灯做修饰。客厅中央,两组欧式浅蓝身白壁沙发,一组长行,一组方形。中间一只白色条几。
君凌背对着他,坐在那组方形的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仿佛知道来人是他,没有动身,只是头微微向后侧目一眼。
安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陆天豪进来。
陆天豪直径走到君凌身旁的那组长沙发上坐下,临靠着他,安炎进来之后则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君凌身后。
未等君凌开口,陆天豪已经把牛黄色的文件袋放到了条几上,“我想了想,ellie集团的合同怎么样都是你在辛苦,我不能要,所以今天拿来还给你。”
君凌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嘴角晕着淡笑,将视线从桌上移开,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押了一口才问他:“想喝什么,茶,咖啡?”
“还是茶吧,降火。”过了一会,君凌替他做了决定,这话说完,安炎已经明白君凌的意思,去茶水间亲自泡了一杯茶给陆天豪端过来。
“陆总,请!”安炎把茶放到陆天豪的面前,可是陆天豪根本不在乎那杯茶。受不了这般温淡的气氛,他便直奔了话题。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张雨曦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父亲认出了她,但那女人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否定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上官扬结婚七年的妻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你的未婚妻?凌,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你有必要跟我解释清楚。”
解释,怎么解释?
君凌悠悠放下茶杯,抬眸看着陆天豪,清冷开口:“耗子,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无论她叫什么是谁,她只是我君凌喜欢的,并且要娶的女人,我对她是什么心思,你老早以前就知道了不是吗?我们不奢求你的祝福,但有一点你不能诽谤她!”
诽谤吗?
古时有妲己祸国殃民,今天有张雨曦不知给君凌灌了什么*药,让他可以不顾一切的维护她。
陆天豪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君凌,他一怒竟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吼君凌的名字,并一字一句道:“拜托你清醒一点,看清你爱上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宴会上我对她心存怀疑,打电话给你,又有你的亲口证明。我怕误会,所以才调查了她所有的身世,你知不知道,在你,在上官扬之前,她曾经跟她那个青梅竹马秦若风纠缠不清,她还有一个亲妹妹,两姐妹为了得到那个男人,不惜撕破脸闹得满城风雨,当年那场轶事,是整个b市的笑话。接着是上官扬,再就是你,她已经玩弄了三个男人的感情,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趁现在可以大错还未铸成,尽早脱身,离开那样的女人
!”
安炎是第一次听说尹凝络的身世,原来被他尊称为夫人的女子,竟然会拥有这样复杂的那女关系,安炎震惊的同时,却发现君凌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扬起拳头朝陆天豪俊脸上挥了过去。
或许陆天豪根本想象不到,君凌会这么冲动,跌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抬手擦了唇角的血迹,站起身冷笑道:“你疯了!”说罢,冷了眸,挥手回敬了君凌一拳。
陆天豪占了先机,君凌被他抵在沙发上,他怒目瞪着他:“作为兄弟,我劝你跟他分手,要不然在她毁了你之前,我一定先毁了她!”
君凌冷哼了一声,黑眸里扎了冰,抬腿踢了陆天豪,客厅中央,陆天豪躺在地上,身体被压着,君凌揪着他的衣领,“我要爱谁,是我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陆天豪,两次,我已经容忍你谩骂凝儿两次,再有一次,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死人!”
安炎站在一旁只能皱眉干着急,因为他知道boss的性子,陆天豪若不是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何至于出手?而他是个知分寸的人,就算陆天豪挨了两下打也不会有事。
君凌从地板上站起来,伸手向陆天豪,陆天豪半起身,抬眸瞪着君凌,虽然怒气未消,但视线终究落在君凌的掌心处,把手放了上去,拉他起来,陆天豪站在原地平复心情,君凌却已经坐在沙发上继续喝茶,刚才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前一刻暴力,后一刻温文尔雅,贵气天成。这一刻的君凌,对陆天豪就像是一个谜,他猜不透。
事已至此,陆天豪知道再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异议,就在他大步离开之时,身后传来君凌的声音:“耗子,凝儿这个名字是我给雨曦取的,我对她如同你对诗韵,今天这一架伤感情了,原以为你懂,不曾想你竟与旁人一样的眼光,问问自己,当初扬言为诗韵放弃一切的陆天豪还在吗?”
走出‘凯迪’。陆天豪又不忍的回头看了一眼,25层。陆天豪的眼里闪过失望色,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男人,行事沉稳,一度让妻子崇拜的男人,从什么时候起竟为了一个感情轻浮,任意情爱的女人堕落成瘾?
——君凌,曾经的陆天豪还在,只不过张雨曦跟冷诗韵不同,我会让你看清楚张雨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