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的头很痛。
那种痛感就像是一刀劈在西瓜中央,刀却拔不出来似的。
脑壳嗡嗡作响,那道痛意不上不下停留在脑子中的某处,让他叫也叫不出来,就是想要睁开眼睛也办不到。
但是他却完全醒了。
鼻子里嗅到一股发霉的味道,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肌肤,粘得好像披了一层新剥下来的蜥蜴皮。
他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锁链的声音,又像是街头艺人拿筷子敲碗发出的音乐声。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陈晨的眼睛暂时还睁不开,只能凭声音去分辨,他似乎听到了三个人的声音,但还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醒来了就睁开眼。别装蒜!”陈晨的脑后一痛,这下他唉呀叫出声来,竟一下子睁开了眼。
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适应了眼前的环境。
这是一个地下室,只有一盏黄黄的灯泡亮在靠墙边的工作台上。
工作台上放了不少的工具,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上面拉出两条长长的线缆挂在地上。
工作台边站着一个人,正在摆弄着那些工具,刚才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多半就是从这工作台上发出来的。
然后自己对面站着一个女人,灯泡的亮光照在她身后,只看到那惊心动魄的s形的腰身曲线,整张脸却被一大片的阴影盖住,看不清楚样子。
不过陈晨还是从她胸前的那两团雄伟处认出来就是之前在门口的那个紫衣美女。
“绑架吗?”陈晨想到紫衣美女叫自己陈董的样子,她们不会是从哪里知道博纳拍卖行的董事,以为自己很有钱所以才绑架我的吧?
陈晨发出一阵苦笑,这可真是滑稽了。
老子发达的时候不绑架,现在穷得响叮当了却过来绑票。
“你们是谁?”这声音响起时,竟是从陈晨身边发出来的。
陈晨一惊,扭过头去,居然看到了陈全安。
陈全安也被绑在椅子上,双手负在椅背后。
“叔父!”陈晨大喜,如果有叔父在场的话,就是被绑票多半也能付得出赎金来。
“我们是谁不重要。”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角落里发出来。
陈晨顶着那灯泡的亮眼黄光看去,这才发现角落的黑暗中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刚才倾听呼吸声时居然没有发现。
“重要的是你们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那个坐在阴影中的男人说道。
“为什么?”陈全安问道。
没有人回话。
那个站在工作台边上的人弯腰拣起了那两个线缆递给了紫衣美女。
陈晨认出了那人就是把自己打晕的年轻人,他的心一跳。
紫衣美女拿着那两个线缆走到陈全安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