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还听说夏萨国的人在航道上劫商船。那些商人们都不敢出船,都躲在家里了。”小荷一脸担忧地说道。
苏淼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也是刚听说,听说他们还将劫来的商船烧了,也伤了我们的人。”小荷苦着一张脸,“娘娘,不会真的要打仗了?”
苏淼沉眸,一阵沉默。小荷就当成默认了,眼泪唰地流下来,“那我们要怎么办?会不会死啊?”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苏淼沉声道:“小荷,你不要出去乱跑,好好待在营帐中,哪儿也不许去,听到了吗?”
“好……”小荷的眼中尽是恐慌,她真的在怕。
苏淼起身出了营帐,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转了一圈,见士兵在补船,她忙上前虚心求教,“这船是战船?”
岭南的士兵都知道苏淼的身份,忙回道:“这只是普通的商船,我们在江边打捞到的。”
苏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船,虽然不大,足够容纳十人吧。她从未研究过船只,也不知道她的构造,只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这船怎么才能航行啊?”
“娘娘,这种商船的话需要螺旋的。如果是普通的风帆,只需要落蓬,凭借风力方向便可以航行了。”
“真的?”苏淼眼睛一亮,“那城里有风帆吗?”
“风帆当然有,当地的百姓都是用风帆打渔的。”士兵说完继续埋头补船。
苏淼心中有了主意,想起自己曾经救治过的一位男子,他就是打渔的。她撒开了腿往那人的屋子跑去。
那人已经痊愈,正在补网,见苏淼过来,忙放下说中的梭子,“苏大夫怎么来了?”
苏淼看了眼挂在主子上的渔网,“袁大哥,你这是要准备去打渔?”
袁中憨厚地挠了挠头,“家里的粮食不多,想着去打点鱼,也能给将士们改善伙食。”
“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苏淼很诚恳地说道。
“苏大夫太客气了,有事你就直说好了。”
“我想出海。”苏淼直接说道,“但是我不会架船,你能教我吗?”
“苏大夫你要去做什么?岭河上风浪很大的,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去做。”袁中定定地说道。
“我跟你想的一样,也想去打渔,城中的粮食支撑不了多少了。”苏淼的话五分真五分假。
袁中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苏大夫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跟你一起。”
“好。”苏淼想的是先应下,什么时候能够出海还不知道呢。
苏淼很聪明,学得也很快,从怎么杨帆,怎么落蓬,怎么辨别方向,她都掌握地很快。她对风向的变化敏锐程度还不够,院中在船头夹了指南针,这才轻松了不少。
袁中不愧在海上有经历的人,连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和变故都给苏淼详细解说了,教她怎么应付。
一天的时间过去,苏淼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她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水,只等着大部分人都睡下了,她买通值夜的士兵,偷偷上了停靠在岸边的船,就着袁中教的,一一操练一遍。
船被铁链拴在了岸上的柱子上,自然不会驶走,苏淼虽然笨拙,倒是抓住了窍门。
她没有一点睡意,回到营帐,她翻看着袁中给她的船只的架构图。袁中手中的书籍毕竟有限,书上记载的也很有限,苏淼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专研下船只类的书。
黎明悄无声息地来临,苏淼帐中的蜡烛最后一点明亮也消失了,声息一缕青烟。苏淼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看了一晚的书,似乎有点用眼过度了,这一夜接收到的知识已经超过她的负荷了,需要消化掉才能继续接收。
她躺倒榻上,闭上眼,那种全是船只,以及架船需要的步骤。苏淼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想要将一系列的动作都熟悉。
小荷端着早餐进来,见苏淼这般,还以为是梦魇了,忙跑出去叫人。